“宋武帝劉裕。”高尚回答。
“劉……劉裕?劉宋啊!”他媽的差點給我嚇死。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高夫人緊張的問,高興也停下了手裡的筷子。
我坐了下來。
“抱歉,諸位,我給誤會了,幾百年後,現在這個唐朝滅亡後,後面的朝代也叫宋,只不過它的皇帝姓趙,那個宋朝比你們祖上的那個宋朝繁榮些,所以我們一說宋指的是趙宋。我還以為你們和我一樣都是穿越過來的呢。”
聽我解釋完,大家才都鬆了口氣。
“王夫人,您繼續說,祖上是宋人,然後呢?”我續上剛剛的話頭。
“祖上原本居於蜀地,可當時的華夏,胡人入侵、氏族爭鬥,人禍不斷。祖上只為保全家業已是身心俱疲。再企圖尋求安穩社稷之策,可翻遍了史書,也只看到歷史的一遍又一遍輪迴,最終生了避世之心。然後便攜有相同志向之人數百,從蜀地出發,一路巡山問川,歷經十幾年,才來到這玉瓶山下,開始了刀耕火種的隱居生活,繁衍至今。”
“哦,高老莊這麼來的,可那黑石城離這也不遠啊,他們烏斯國人不來趕你們嗎?”我提出我的疑問。
“這烏斯國人都覺得這玉瓶山是個晦氣地方,很少有人來,最多也就是在山腳下埋些死人。而且祖上到這裡的時候財物已經被路上的盜匪搶光了,最早被烏斯國人發現還以為我們是野人呢。”王夫人笑了一下繼續說:“後來日子好了,祖上偶爾會拿些糧食去城裡換鹽和鐵,就被黑石城的城主發現了。但那城主看我們會種地,那黑石城裡的人很少有種地的,所以糧食也精貴,於是就和祖上籤了契約,每年莊子要交給他們一定的糧食,就當是租了他們的地。”
“我只聽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山上又沒妖怪為什麼嫌它晦氣呢?這山叫玉瓶山是不是它長的像個瓶子?”我還是有疑惑。
“是的,走出莊子離遠些,就能看到這座山沒有山尖,像個瓶子。”高尚給我解釋。
“哦,那就說得通了,我們旁邊這座山恐怕是座火山,在烏斯國的歷史上可能噴發過。我說怎麼這裡會有溫泉呢。”我說著自己的推測。
“火山?”三人好像都沒聽過這個詞。
“就是會噴火的山,要是爆發的話,別說高老莊了,黑石城肯定都受影響。”
“啊?”三人聽我的解釋更是驚恐。
“火山這東西雖然是很嚇人,但是它的噴發時間很難說的,而且主要都是沿海地區噴發的比較頻繁,咱們這內陸地區應該不會那麼倒黴吧。”我嘗試著寬慰他們,其實自己心裡也拿不準。
“咱們不是說釀酒的事嘛,怎麼扯到火山了。”我強行把話題拉回來,“王夫人,我覺著高老莊祖宗的這個避世思想沒什麼毛病,我很能理解,就是放一千年後,不管什麼地方,只要人一多,肯定變得噁心。那烈酒咱們自己弄點喝喝算了。”
王夫人點頭。
“哎?高尚,你知道孔夫子離現在多少年嗎?”我打聽道。
“孔夫子距今一千一百年左右,幹嘛問這個?”高尚不解。
“哦,這樣算起來,我應該是一千四百年後的人。”我自言自語。
之後他們便讓我講講這一千四百間的事情,其實這前面的一千一百年他們比我體會更深,我著重講了一下工業革命和法國大革命之後的事,而且當我說我們那個世界沒神仙的時候,他們都不信,都覺著是我沒有仙緣。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鐘頭,那酒度數再低,我喝的也頭暈了,我和高尚高興便去院子裡醒酒。
王夫人看見僕人打水便問道:“聽說文賽你在井上裝了個輪子,便可以省一半打水的力,不如給我們家也裝一個吧。”
“行啊,那個簡單,王夫人你直接找大方做就行。那個滑輪雖然省了一半的力,但是拉繩的長度也是要長一倍的。”我提醒她準備根更長的繩子。
“王夫人,莊子上有鐵匠嗎?我想到了一種更好的水井。”
“有,我去叫黃師傅。”說著高興就跑開了。
黃師傅就是那天晚上的高手,沒想到他還是個鐵匠。他就住在高興家的院子裡,只是和僕人一塊吃飯。其實高老莊的僕人,和一般舊社會的僕人不一樣,全莊一共就這幾百號人,祖祖輩輩生活在一塊,說不上高低貴賤。只能說是家裡日子不好過了就去富人家裡做工蹭飯這麼個關係。
我拿筆回憶著壓水井的結構。
“文賽兄,我曾見過祖父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