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們先爬牆進來滅了火,然後看見鋼塊便起了歹心,又翻出去砸開了鎖,搬走了鋼塊。”
“這院子的鎖就是一把很普通的鎖,一個人翻出去找塊石頭就能砸開。那為什麼這牆上有這麼多的腳印?”我指著牆上說不上明顯的煤灰腳印問道。
周圍人都走近檢視,石牆凹凸不平,並不能看出腳印圖案,但明顯是幾人或一人多次攀爬留下的。
“我再回去審審。”南大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待到精鋼冷卻,找來工匠檢驗,又是一爐好鋼。
“確實只有一人爬牆出去,但那晚天黑,沒人注意到牆上還有沒有其他腳印。”南大審訊也回來。
“我有一個猜測,或許偷鋼賊救火的那晚,偷神炭的那夥人中也有人進了這院子。那人來偷鋼,不料卻被搶了先。他一路跟隨偷鋼人回了家,所以第二天才可以帶人上門去買。”
“恩,有道理。”
我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人便是懷仁,但他偷鋼的那晚在神廟裡,滿身煤灰卻是在第二天晚上。
“那鋼塊很重,搬運起來並不簡單。交易那天周圍就沒人見過嗎?”我繼續問道。
“沒有,我們走訪詢問的時候,這周邊的不少人都已經失憶了。”
恩?失憶?交易時失憶的人都還被關著呢,他們不失憶也見不著啊!
再一番深聊我才發現這個南大完全不如他看起來那麼聰明。他之所以能查到偷鋼的人,就是把這周邊的小門小戶全抓起來打了一遍。
唉,刑訊雖然可恥,但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