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真不是我的,那晚我們雖然睡了一張床,但我確實什麼也沒幹。就她那模樣,我就是想幹我都硬不起來啊!”高圖還在申辯。
“好好好,就算那孩子不是你的,可人家奧夫人就認你呀。雖然奧夫人是求子不是招親,但我今天這一見面就覺得你倆還真是般配。不如挑個日子,我去給你提親,怎麼樣?”高老三的一番話讓我好久沒回過味兒來。
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狠揍高圖一頓,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想讓高圖娶那個奧夫人,這做父母的是不是一遇到子女的親事問題就會腦子不正常啊?
等到天黑,廣智居然一個人來了莊子,他已經穿上了一身昴神教的衣服。
“高圖兄弟,今日求子法事之後,有人聽見你一直在喊孩子不是你的,銀海長老有疑惑,所以派我來問問。”廣智說明來由。
高圖將那晚的事又簡單說了一遍,指天發誓,孩子絕對不是他的。最後被高老三叫僕人拖了出去。
“廣智法師,這年輕人喝了點酒記不清事很正常。這種事女方自己肯定是有數的,既然奧夫人說是我家二郎的,那多半就是。”高老三給廣智法師倒了碗水。
廣智法師一看再也叫不來高圖仔細詢問,便要離開,所有人再三挽留也沒留住。
熬到半夜,老神仙終於回來,從銀海長老那帶回來一個好訊息,陰差不僅收陰錢,陽間的錢也收。所以我們只需要準備些錢財,等陰差來了拜託他跑一趟將馬文賽帶回來就行了。
……
“馬文賽?”一個清瘦書生模樣的鬼突然喊出了我的名字。
“你,你認識我?”我他媽的在這鬼地方已經快瘋了,終於遇到一個說人話的了。
“你不是高老莊的殺人犯嗎?怎麼死了?”
我將自己被鬼上身後莫名其妙來到這裡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聽完雲淡風輕地就說要帶我回去,我當場就給他磕了一個。
話說我給那個傻逼洋道士送到這裡後是兩眼一抹黑啊,只看到前面一道大門上寫著“幽冥地府鬼門關”幾個字,周圍全是鬼,就跟趕廟會似的,我就是那個不知道誰家走丟的倒黴孩子。進去了怕出不來,不進去外面也沒有路。身邊這些鬼還都不正常,和精神病院差不多,有的手舞足蹈,有的引吭高歌,有的抑鬱抹眼淚。總共遇到過兩次領著鬼進門的陰差,那精神狀態也不比鬼好多少,都喪眉耷眼半死不活的,脾氣還賊大。我剛靠近一點還沒搭話就被一袖子掀飛了十幾米。
今天可算是得救了,救我的這人名叫柳長生,是高老莊南面墳場的臨時陰差,所以聽土地公說起過我,進地府來是為了工作轉正的事。他告訴我,回到陽間以後帶著身體一起去找銀海長老,他可以幫我還魂。
嗯……雖然沒有了肺,我還是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總算回到陽間了,就是這太陽照得渾身刺撓。
“那女鬼肚裡的孩子會不會就是馬文賽的,要不然怎麼會上他的身?”
“什麼鬼上身,我根本就不信,肯定就是裝的,這都過去一年了,他才還了幾家債?眼看根本還不完肯定就想法子跑了唄。”
“不能吧,也沒人催她啊。”
“怎麼沒人催?前幾天他手斷了在高大娘家吃飯,夾塊雞蛋都被擠兌半天。這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債主窩裡面過日子,誰能受得了?”
我聽見旁邊孔大嫂在和人嘮閒嗑,劇情已經迭代到了我和女鬼有個孩子。
進了院子,發現老烏,竇二噸和我的身體都不在。這時院外響起了高香蘭的嚷嚷:“在人家家門口嚼舌根子,也不怕嘴上長瘡!今天是馬文賽頭七,你們就坐那等著吧,一會他就回來。”
等我出來,孔大嫂幾人已經走了,我拉長了聲音對著高香蘭背影喊道:“香蘭~”
“你這麼喊她是聽不到的,你要吸了她的陽氣才行。”柳長生提醒我。
“我之前聽人說,鬼吸人陽氣以後下地府會受罰的。”我不知道這個柳長生是不是在坑我。
“少吸一點沒事的。”
鬼吸人陽氣這個事大概和嬰兒吃奶差不多,無師自通,我便小嗦了一口,高香蘭隨即也是打了個激靈。
“香蘭~”
高香蘭驚恐地猛一回頭。
“你再多吸一點,她就能看見你了。”柳長生又提醒道。
“香蘭,我是馬文賽。”我又喊了聲,
“啊!”高香蘭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哎,她怎麼這麼不經嚇呀。”我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