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白並沒有給它這個機會,手中匕首精確無誤的向上一挑,一條一寸半的血蟲就被硬生生從剛才破開的洞口挑出。
或許是劇烈的疼痛的緣故,原本一動不動的少年卻在此時抽搐起來,身體在無意識的掙扎。
不過卻被早有準備的李青死死按住,根本無法動彈。
看著匕首尖部蠕動不止想要掙脫出來的血蟲李青不由失聲道。
“活的”
這和他知道的有些出入,不過關於血印李青也只是道聽途說沒有親眼看到過,如今算是開了眼界。
“沒錯,這便是血印的核心,這是一條嗜血蟲幼蟲。
一旦這條嗜血蟲幼蟲長成成蟲就會鑽入腦中,將宿主變作沒有自主意識供人驅使的血傀儡。”
言罷安白一臉厭惡的將嗜血蟲擲在地上,手中匕首嘩嘩幾刀,地上的嗜血蟲就被劃成數截,死的不能再死了。
……
於此同時上京某處隱秘的房間內,一位小內侍正趴伏在地向上首一位身穿蟒袍的青年講述著他在玉華殿聽到的一切。
“你是說父皇稱那兩人為仙長”
“千真萬確,奴婢親耳聽到陛下這麼說的。”
小內侍十分肯定道。
“怪哉,這晉國國君如何能請動修士出手,莫不是招搖撞騙的神棍。”
蟒袍青年小聲呢喃道。
剛想說話卻猛然怔住,下一刻他騰的站起。
“居然破了我佈下的血印!”
蟒袍青年咬牙切齒,就在剛才他居然發現自己與一條嗜血蟲之間的聯絡斷開了。
細細感應之下正是他種在襄王體內那條,這讓他又驚又怒。
能夠如此輕易取出嗜血蟲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蟒袍青年在房內來回踱步,最後重新站定,似乎是做出決定。
…………
玉華殿偏殿內處理完嗜血蟲安白又將那張泛著盈盈白光的符籙貼在少年胸前被匕首劃出的傷口處。
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符籙閃著盈盈白光在接觸到傷口流出的血液後竟然開始自行從兩邊往中間緊縮。
因為符籙本就覆蓋在傷口上,所以符籙緊縮的同時也帶著傷口緩緩向中間合攏。
只是片刻功夫一條一尺長的傷口便重新合攏到一起,隨後快速結痂。
不多時符籙光芒耗盡,傷口也癒合好了只留下一條黑褐色的血痂。
此時安白眉心豎瞳也才緩緩閉合消失不見。
李青親眼目睹完這一切心中不由感慨,換做是他來處理這件事根本做不到安白這般乾淨利索。
一來他對血印瞭解不深,只是大致知道這是七大派之一冥血殿的手段,但卻不知道血印具體作用,也不知道所謂的血印竟是活的。
而且就算他知道這些也沒用,安白那隻法目似乎能夠穿透血肉阻隔找到嗜血蟲頭部,所以一刀下去就能扎中嗜血蟲要害,並順利將其挑出。
不然一擊不中,那嗜血蟲受到驚嚇恐怕就直接鑽入心房中,到時候就不是如今這副局面了。
經過剛才的事情李青越發覺得自己見識淺薄,很多事情都只是一知半解,瞭解不夠深入。
“看來以後得想辦法多瞭解一些相關的知識,否則以後碰上這類狀況豈不是隻能坐以待斃。”
李青心中暗想道。
散修不像安白這樣的宗門弟子有師門統一傳授各種知識,只是靠自己摸索就太過吃虧,也不利於自身發展。
不過好在他現在已經和安白有了一定的交情,不至於以後碰上難以解決的問題時沒一個可以詢問的人。
“李道友麻煩你將晉國國君叫進來,就他一人。”
安白揉了揉眉心,神情略現疲憊。並沒有因為解決掉嗜血蟲而感到放鬆。
因為他雖然判斷出導致襄王昏迷不醒的原因是血印中的嗜血蟲造成的,但卻不清楚是何人所為,究竟有何目的。
而且他破除血印多半已經打草驚蛇,再想知道些什麼就只能從眼前這位襄王身上尋找突破口了。
不過還需晉國國君在場,免得待會讓對方受到驚嚇。
“好!”
李青聞言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少年,發現對方眼瞼微微顫動知道對方即將醒來的徵兆。
於是起身出去,很快領著一臉焦急的晉國國君返回。
此時床榻上的少年已經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晉國國君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