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開的店,營業執照寫的也是我的名字。”小鄒道:“我也看到是你的名字。”豬老大又問:“那、那這幾次打架呢,也說成是我老婆打的?”
小鄒又被他的幼稚逗笑了,問高翠蘭:“你會打架麼?”高翠蘭搖搖頭。小鄒對豬老大道:“你以為這是說大鼓書呢,能胡編亂造。內參訊息更要說實話,來不得半點虛假。”豬老大道:“你不說豬老大名字不能用嗎?”小鄒道:“那隻能把你的名字改了。”豬老大驚奇地道:“給我改名字?剛剛還說不能有半點虛假,連我的名字都改了,這還是實話嗎?”小鄒道:“當然是實話。我問你,‘豬老大’是你的名字嗎?”豬老大不置可否。小鄒道:“沒有辦法,因為你姓豬,只能叫你個‘老豬頭’了。”
豬老大瞪大了眼睛:“什麼,叫我老豬頭?這多難聽!”小鄒解釋道:“這裡人不都是這麼稱呼嗎,姓李的叫‘老李頭’。姓楊的叫‘老楊頭’。有什麼難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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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老大拍著腦袋道:“可我姓豬呀,叫‘老豬頭’實在難聽。”小鄒道:“還老豬頭難聽呢?我們單位吳主任,大家都喊他‘老吳頭’。都‘沒頭’了,他也沒嫌難聽。”豬老大道:“他無頭也比豬頭好聽呀;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肉案子上掛的豬頭呢。”
高翠蘭在一旁只是笑,小鄒明白他忌諱別人叫他豬頭。於是道:“這事可不能怪崔主任,誰叫你不告訴我們名字的?”豬老大道:“鄒記者,你還是打電話給他講,把那名字改了吧。我又不是沒有名字,我叫豬淨壇。”小鄒道:“再說也晚了。剛才就告訴你,已經登出來了,還改呢?”
豬老大一臉愁容,道:“那怎麼辦,叫出來多難聽。”小鄒看他急得那個樣子,安慰道:“你就別擔心了,內參訊息只是給一些領導看,名字不會傳出去的。”豬老大這才鬆了口氣。小鄒道:“今後可要記住了,一定要跟記者說實話。”豬老大道:“你小鄒還不知道,我才不喜歡說假話呢!”
小鄒饒這麼大個圈子,就是想套出豬老大的實話,解開自己心中的一些謎團。於是道:“你雖然不喜歡說假話,可很多事情都瞞著我們呢。不光名字,連你的身份都不給我們講。上一次就搞得我們很為難,稿子沒法寫。後來覺得反正不是什麼重要文章,豬老大就豬老大吧,馬馬虎虎過去了。”
豬老大道:“我明白了,你又想刨根問底。”小鄒道:“怎麼是刨根問底,刨根問底又有什麼意思?可是我們作為記者,要介紹一個人,連姓名、年齡,職業都弄不清,有法子報道嗎?別說報道,就你做廣告找高大姐,也得說實話。如果你當時寫清楚你的真姓實名、或者她的年齡、住址,怎麼會鬧出笑話、出現那個郜翠蘭呢?你這叫自作自受,還怪這個、怪那個呢!”
豬老大被她說得無言以對。高翠蘭知道豬老大的難言之處,忙解圍道:“這也不能全怪他。離開那麼多年,我也不知道他多大年齡。”豬老大就坡下驢,自我解嘲:“何況我這個豬腦子呢。”
小鄒看高翠蘭異樣的眼神,聽他們倆說話有意互相照應,配合默契,更引起了她的好奇心。還說是恩愛夫妻呢,即便記不住她的年齡,她家的地址怎麼會忘記?分明是在一起扯淡。於是又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結的婚,總該知道吧?”這句話,問得兩個人都愣了神。
豬老大遲疑道:“怎麼,這事也得寫上嗎?”小鄒看他倆緊張的樣子,心平氣和地道:“寫不寫是另一回事,但是瞭解總比不了解強。比如說,原來要知道你的真名字,稿子也不會謅出個老豬頭,你還怪呢。還有,你說過你是下海的,可上次問你,你也不講真話,連哪兒下海的都不知道,所以就沒法寫進稿子。這一回要真寫你是下海的,那就與一般人不一樣了,領導看見會更加重視。”豬老大瞪著眼問:“真的嗎?”小鄒道:“咱們也算老朋友了,怎麼還信不過我呢?”
豬老大喘了口氣。他知道小鄒想打聽底細,可自己的往事怎麼會向她講清楚?便故意敷衍道:“哪知這麼多道道。我這個人,本來就煩人家刨根問底。上一次,洪山的蔡鄉長也是,問這問那的,氣得我當場就編了一首詩,打發了他。”
小鄒來了勁,問道:“你也會作詩?”豬老大道:“怎麼不會呢?五言的、七言的,我都會。不過,對付他們,還需要正經的詩嗎?我就來個順口溜。”
高翠蘭聽他又要吹噓,忙道:“還順口溜呢,別在人家記者面前賣弄學問了。”豬老大道:“什麼叫賣弄學問?我說的都是大實話。當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