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不到他們的身形軌跡。手中兵器切換自如,短刀長刀配合得天衣無縫,一時間刀光劍影縱橫交錯,織就一張死亡之網,將慕容淵困在垓心,脫身不得。這些人武力高強得超乎想象,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千鈞之力,震得空氣嗡嗡作響,好似周圍的空間都被這股力量攪動得扭曲起來。慕容淵在刀網中左支右絀,心中越發焦慮,體力也在飛速消耗,他清楚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要撐不住,可又想不到破局之法,心急如焚。
慕容淵也抖擻精神,劍法凌厲多變,時而如疾風驟雨,劍刃碰撞間濺起串串刺眼火星,好似夜空中炸開的煙火;時而像靈蛇出洞,刁鑽狠辣地刺向敵人看似無懈可擊的破綻,讓人防不勝防。可黑衣人總能巧妙化解,還趁勢反擊,他們好似熟知慕容淵的每一招每一式,總能在箭不容發之際找到應對之法,把慕容淵的殺招消弭於無形。慕容淵又急又氣,忍不住暗罵,這些傢伙到底什麼路數,怎麼跟泥鰍一樣滑溜。
打鬥間隙,慕容淵提氣喊道:“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要盯上我慕容家?”他聲音在山谷迴盪,帶著幾分質問與急切,打破了片刻的金屬撞擊聲。喊出這話時,他滿心期待著能得到一絲回應,哪怕只是隻言片語,也能給他指明方向。可黑衣人仿若未聞,依舊沉默不語,只是出招愈發狠辣,手中兵器寒光閃爍,直逼慕容淵要害,攻勢愈發緊湊,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像是要用這無聲的回應,把慕容淵的問題徹底扼殺。慕容淵又連避幾招,心中惱怒,再次吼道:“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有膽子現身,道出背後指使!”回應他的,唯有呼嘯而過的刀風與劍影,好似整個山谷都在幫著黑衣人隱瞞秘密。慕容淵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卻又無奈至極,暗忖這些人嘴真嚴實,看來今天不把命拼上,是撬不開他們的嘴了。
慕容淵越發覺得這些人不簡單,他們的沉默背後,彷彿藏著天大的秘密。就在酣鬥之際,他愈發留意起黑衣人的招式。他本以為,行走江湖多年,各大門派、各路高手的功夫他即便未親身領教,也略知一二,可今日這些黑衣人使出來的武藝,卻異常詭異。他們出招時,身姿角度刁鑽,有時看似違揹人體常理,卻又爆發出驚人的速度與力量,好似他們的骨骼能隨意彎折,肌肉蘊含著無窮的爆發力;掌法、刀法、劍法交替使用,毫無徵兆,轉換間行雲流水,彷彿融為一體,讓人分不清到底是何種功夫流派。更讓慕容淵詫異的是,他們內力運轉的氣息也晦澀難辨,不似中原正統內功心法那般順暢清晰,反倒透著一股邪異的陰冷,順著空氣絲絲縷縷地滲透過來。慕容淵一邊應對攻擊,一邊在心裡琢磨,這些武功路數從未見過,難道是來自某個神秘組織,或是境外的邪派?越想越覺得事態嚴重,可又毫無頭緒。
一位身形魁梧的黑衣人瞅準時機,雙手掄起大刀,高高躍起,那身形如同展翅的黑鷹。大刀裹挾著呼嘯風聲狠狠劈下,似要將慕容淵一分為二,帶起的勁風吹得慕容淵衣衫獵獵作響。慕容淵神色冷峻,橫劍抵擋,“鐺”的一聲巨響,震得他手臂發麻,虎口生疼,仿若被重錘狠狠敲擊,手中長劍都差點拿捏不住。那一刻,絕望在心底一閃而過,他想難道今天真要命喪於此?可轉瞬,求生的本能佔了上風,他藉著這股衝擊力一個旋身,飛起一腳踢向對方胸口,動作一氣呵成,黑衣人悶哼一聲,踉蹌後退。與此同時,側邊兩把短刀如毒蛇吐信般刺來,慕容淵身形後仰,幾乎與地面平行,驚險避開,那短刀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劃過,隨即猛地彈起,劍峰直刺,逼得那兩名黑衣人倉促閃躲,卻也未傷到分毫。這一連串動作下來,慕容淵只覺心跳都快蹦出嗓子眼,卻又為逃過一劫暗自慶幸。
雙方陷入白熱化爭鬥,你來我往,竟打得有來有回。慕容淵身上添了幾道傷口,鮮血滲出衣衫,洇紅一片,每一處傷痛都像火在燒,疼得他直抽冷氣,可他氣勢絲毫不減。每一次揮劍,都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決絕,好似要把這漫天的困境都一劍斬碎,他想著只要自己多撐一刻,晨陽和阿昂就多一分安全;每一次移步,都暗藏著精妙的算計,試圖在這密不透風的圍攻中尋得一絲生機。黑衣人們也收起最初的輕視,包圍圈越縮越緊,他們相互呼應,巧妙化解慕容淵的殺招,意圖耗盡這位高手的體力,眼神中的殺意濃烈得近乎實質,只等尋到那致命一擊的絕佳契機,就把慕容淵徹底埋葬在此處。慕容淵看著周圍如狼似虎的敵人,深知自己處境艱難,卻倔強地不肯放棄,在心底給自己打氣,還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慕容淵心中透亮,自己體力有限,必須速戰速決。他深吸一口氣,強行提氣縱身,整個人高高躍起,於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