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柳家家主(2 / 3)

身,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張老向正廳走去。

踏入正廳,柳逸風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端坐在上位,他的氣場如實質般瀰漫開來。那目光似利劍,如炬地審視著李昂。李昂剛一踏入,便只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威嚴撲面而來,令他的呼吸都為之一滯。但他心中滿是悲慼的洪水,早已將他的感官淹沒,讓他無心在意這些,只是本能地低著頭,站在那裡,身體微微顫抖,像一尊失了靈魂的雕像,徒留一副軀殼在這陌生而威嚴的空間裡。

柳逸風率先打破寂靜,聲音沉穩有力,仿若洪鐘敲響,在正廳內迴盪:“你便是李昂?本家主聽聞你家中遭遇大難,那熊熊烈火仿若惡魔,無情地吞噬了一切,實感痛心。你且莫要太過哀傷,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斯。既然來了我柳府,只要你踏實做事,本府自不會虧待於你。府中的庭院需要清掃,花木有待修剪,諸多事務皆需人手,你儘可施展身手。”李昂嘴唇微微顫抖,仿若風中殘葉,卻依舊一言不發。他的腦海中此時仿若被惡魔佔據,只有親人的慘狀在不斷迴圈播放,那些曾經的溫馨畫面如鋒利的刀刃般割扯著他的心,痛得無法呼吸,讓他根本無法組織起語言回應。

張老在一旁輕聲說道:“家主,我此前與此子交流時,無論我如何溫言細語,或是苦口婆心,他也未曾回應於我,我擔心這孩子可能天生聾啞,還望家主恕罪。”柳逸風微微一怔,原本犀利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再次落在李昂身上,眼神裡多了幾分探究與憐憫,猶如在審視一件被命運捉弄的稀世珍寶,雖有瑕疵,卻仍令人心生惋惜。

柳逸風微微皺了皺眉頭,那皺紋仿若歲月的刻痕,心中雖有些不悅,仿若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泛起絲絲漣漪,但念及他的遭遇,那股不悅又很快消散,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說道:“本家主知道你此刻心中悲痛,但在這府中,需得守些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府中的作息需嚴格遵循,任務需按時完成。你可有什麼長處或者擅長之事?是擅長打理花木,讓它們繁花似錦;還是精於清掃,能使庭院一塵不染;亦或是有其他技藝?”李昂依舊沉默,他緊咬著下唇,彷彿要咬出血來,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節泛白,青筋隱隱浮現,好似在與內心的痛苦做著無聲的抗爭。

張老見狀,急忙上前一步,那腳步帶著一絲焦急,向柳逸風解釋道:“家主,李昂他遭受如此打擊,仿若被抽走了脊樑,怕是一時難以回神,還請家主恕罪。待他緩過些時日,定會有所改變。猶如寒冬過後,春芽必將萌發。”柳逸風輕輕擺了擺手,那寬大的衣袖隨之舞動,說道:“罷了,先給他安排個住處,讓他歇息幾日。張老,你多留意著他,莫要出了差池。他如今就像一艘迷失在暴風雨中的孤舟,我們需得拉他一把,助他重新找到方向。”

張老點頭稱是,如小雞啄米般,然後帶著李昂往府中的下人住處走去。一路上,李昂都如行屍走肉般跟隨著,他的世界彷彿只剩下那無盡的黑暗與痛苦,如同被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籠罩,對未來在柳府的日子,沒有絲毫的期待與憧憬。他只是機械地邁著腳步,每一步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步一步,似在走向那未知而又迷茫的命運深處,仿若一個被命運操控的木偶,身不由己,只能在這既定的軌道上踽踽獨行。

在柳府那雕樑畫棟、庭院深深的宅邸之中,李昂恰似一抹被遺忘在角落的黯淡陰影,悄無聲息地在重重樓閣與迴廊間往來穿梭。每日,天邊的第一縷曙光尚在奮力掙脫夜的桎梏,還未徹底穿透那如輕紗般繚繞的晨霧,李昂便已隨著一眾下人,在那此起彼伏的起床聲中,麻木地開啟了新一天的勞碌征程。

當承擔起搬運沉重水缸的任務時,他那原本就顯瘦弱的身軀在水缸的重壓之下,彷彿不堪一擊的細柳,搖搖欲墜。然而,他只是微微弓起脊樑,雙臂緊緊環抱住水缸那粗糙而冰冷的外壁,每一塊肌肉都在用力收縮,手臂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猶如蜿蜒的青蛇在皮下扭動,額頭瞬間密佈起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的輪廓蜿蜒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濺起細微的塵埃。可他的眼神,卻始終空洞而又呆滯,仿若兩潭死水,毫無波瀾,對身體所承受的極度疲憊仿若渾然不覺,只是一步一步,艱難而又堅定地朝著目的地挪動。

扛著成捆柴木在府中那曲折回環的小徑上穿行時,柴木的尖銳稜角深深嵌入他的肩頭,衣衫被劃破,露出的肌膚也被勒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印。但他依舊面無表情,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痛覺,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卻未曾有過片刻停歇。那沉重的步伐在石板路上發出沉悶的迴響,似是他內心無聲的悲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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