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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兩旁的房屋像是張著大口的巨獸,牆壁上爬滿了斑駁的苔蘚,在黯淡的光線下呈現出詭異的色澤。腳下的石板路溼漉漉的,散發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味,石板之間的縫隙裡積滿了黑色的汙水,汙水中還漂浮著一些不知名的雜物,偶爾有老鼠從汙水邊竄過,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驚起一片水花。慕容晨陽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不放過任何細微的線索。“這邊有新的腳印,而且方向雜亂。”慕容晨陽低聲說道,聲音在風中顯得有些縹緲,彷彿下一秒就會被吹散。李昂和王哲立刻圍了過來,藉著微弱的光線仔細檢視。“看來他們就在附近,而且很慌亂,我們得小心。”李昂握緊了手中的劍,劍鞘上的花紋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那冰冷的觸感讓他更加警覺,他心中暗暗想著:“這次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不能再讓這些惡人為非作歹。”
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倉庫附近,他們發現了達宇等人的蹤跡。倉庫四周雜草叢生,那些雜草長得極為茂盛,高過膝蓋,葉片上還帶著鋒利的鋸齒,在狂風中瘋狂地舞動,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鬼在低聲咆哮。倉庫的牆壁斑駁破舊,牆皮大塊大塊地剝落,露出裡面腐朽的木頭和磚石,幾扇窗戶玻璃碎了一地,玻璃碴在地上反射著微弱的光,像是一隻只空洞的眼睛注視著黑夜,又像是隱藏在暗處的陷阱。倉庫的大門半掩著,門軸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彷彿在向人們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罪惡。
李昂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靠近倉庫的一扇破門,透過縫隙看去,只見達宇正蜷縮在角落裡,往日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牙齒不停地打顫,眼神中滿是驚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砸在地上發出滴答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李昂見狀,心中湧起一陣快意:“哼,你也有今天,你這惡貫滿盈的傢伙。”周圍的黨羽也如驚弓之鳥,面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他們緊緊地握著武器,可那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他們內心的恐懼,交頭接耳中盡是慌亂,聲音雖小卻在這安靜的倉庫裡不斷迴響,更添緊張氣氛。
慕容晨陽和王哲隨後趕來,看到達宇的這副狼狽模樣,慕容晨陽皺了皺眉頭,輕聲說:“真是惡有惡報,瞧他那副熊樣。”她心裡想著:“這些人犯下的罪孽,讓劉璐家破人亡,今天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王哲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這種人,只知道作惡,真到了面對後果的時候,就成了軟腳蝦。”他心中滿是興奮,暗自思忖:“等下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為那些受害者報仇。”李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神示意行動,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如同黑暗中的寒星,閃爍著緊張與專注,他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一定要成功,不能有絲毫差錯。”
三人如鬼魅般衝進倉庫。達宇的黨羽見狀,強裝鎮定地喊道:“你們別過來!”但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他們的恐懼,那聲音在倉庫裡迴盪,帶著一絲絕望的顫音。戰鬥瞬間爆發,刀劍碰撞聲、喊叫聲交織在一起,在這封閉的空間裡不斷放大。刀劍相交時濺出的火花,在黑暗中一閃即逝,如同鬼火般詭異。王哲揮舞著大刀,大聲喝道:“你們作惡多端,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他心中充滿了憤怒,想著那些被這些惡人傷害的百姓,每一次揮刀都更用力了些,“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慕容晨陽身姿矯健,劍法凌厲,邊打邊喊:“為那些被你們傷害的人討回公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每一劍都帶著必殺的決心,劍風呼嘯,斬斷了周圍飛舞的雜草。她心裡暗暗發誓:“我要為正義而戰,絕不讓這些人逃脫。”在三人的凌厲攻擊下,黨羽們很快就被制服,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那呻吟聲在寂靜下來的倉庫裡顯得格外悽慘。
而達宇,看到李昂等人出現,直接癱倒在地,褲子都溼了一大片,他手腳並用向後爬著,嘴裡不停地喊著:“饒命啊,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什麼都願意做!”他的聲音已經完全變了調,帶著哭腔,在這陰森的倉庫裡顯得格外刺耳。李昂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揪住達宇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冷冷地說:“達宇,你也有今天?你當初殘害劉璐父親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報應?”李昂心中的怒火在燃燒,他想著劉璐這些年來所受的痛苦,恨不得立刻將達宇就地正法。達宇哭著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鬼迷心竅啊!”慕容晨陽在一旁厭惡地說:“現在求饒,太晚了。你犯下的罪孽,必須償還。”她看著達宇,心中滿是鄙夷,暗自想到:“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們的惡行不可饒恕。”
他們將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