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猛地睜開眼,入目盡是遮天蔽日的參天古木,枝葉虯結,像一隻只巨獸的利爪,抓撓著天空。空氣溼潤,泥土的腥氣混著草木清香,直衝鼻腔。
“這是哪兒?”他低聲自語,聲音裡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我記得,我是在S市的臨海別墅,落地窗外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怎麼會突然到這裡?”李牧努力回憶昏迷前的情景,自己在別墅把玩父親最近入手的古董丹爐……可下一秒,他就出現在了這鬼地方。
一陣風吹過,帶來遠處不知名鳥類的嘶鳴,更顯寂寥。枯葉沙沙作響,讓人心煩意亂。
“該死的!”李牧低聲咒罵,劍眉倒豎,眼角抽搐,臉色鐵青。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躁和不甘。他堂堂李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從小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卻要淪落到這鬼地方!
這算什麼?富二代荒野求生真人秀?還特麼是地獄難度開局!
李牧越想越氣,一拳砸在身旁的大樹上,堅硬的樹幹紋絲不動,反倒是震得他手腕生疼。
“嘶……”李牧疼得齜牙咧嘴,眼淚都快下來了。這該死的樹,是鐵做的嗎?
“冷靜,李牧,冷靜!”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參天古木遮天蔽日,陽光只能透過稀疏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點,空氣中瀰漫著腐朽的樹葉和潮溼泥土的氣息,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這味道讓他更加警惕起來,這片森林恐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
“難道是穿越?”李牧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但很快又被他否定了。他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相信科學,不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可眼前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慌亂。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抱怨和恐懼都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弄清楚自己身處何地,然後想辦法活下去,再找到回去的路。
“老爸要是知道我穿到這鬼地方,估計得氣得跳腳吧?”李牧自嘲地笑了笑,腦海中浮現出父親那張總是板著臉,卻又藏不住關心的面孔。想到這裡,他心中的不安稍稍平復了一些。無論如何,他都要活下去,為了自己,也為了那個等著他回去繼承家業的父親。
“嗯?”李牧的目光突然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他抬頭望去,只見半空中,一個眼熟的小玩意兒正靜靜地懸浮著,還閃著光呢!
這玩意兒,不是老爸新淘回來的那個古董丹爐嗎?巴掌大小,青光瑩瑩,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玩意兒能飛?
“見鬼了!”李牧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丹爐怎麼也跟著他到這鬼地方來了?難道真是這玩意兒搞的鬼?
他仔細打量著這個懸浮的丹爐,爐身佈滿歲月的痕跡,一道道斑駁的鏽跡,像是在訴說著它悠久的歷史。爐蓋上的紋路更是讓人眼花繚亂,彎彎繞繞的,跟鬼畫符似的,反正他是看不懂。
可就是這些看不懂的紋路,卻讓李牧心頭一跳,他總覺得這玩意兒不簡單,難不成是什麼寶貝?
“是你搞的鬼?把我弄到這鬼地方,快送我回去!”李牧語氣不善,帶著幾分惱怒。
話音未落,眼前景象驟然扭曲,如同被投入漩渦的水面,模糊變形。李牧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胃裡翻江倒海,難受得想吐。
下一秒,腳踏實地的感覺傳來,他發現自己竟已回到了熟悉的客廳。柔軟的真皮沙發觸感真實,落地窗外依舊是波光粼粼的海面,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樣。李牧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低頭,那古怪的丹爐正靜靜躺在他的掌心。古樸的青銅材質上,佈滿了繁複的符文,那些符文彷彿活過來一般,在他注視下微微閃爍。
“有點意思!”李牧眼中光芒閃爍,興奮、好奇與躍躍欲試交織。這能助他穿越的丹爐,絕非尋常之物,他預感,自己的人生軌跡或將因它改寫。
“再試試!”李牧緊攥丹爐,心中默唸“回去”。這一次,穿越的感覺有別上次,似穿過一層薄膜,稍有阻滯。 剎那間,清新至極的空氣撲面而來,李牧暢快深吸,只覺渾身通透,那空氣中的草木清香沁人心脾。陽光穿透茂密枝葉,灑下金色光斑,活潑跳躍。半空中,青銅丹爐懸浮,爐口微張,貪婪吞噬著肉眼可見的乳白色霧氣,香甜之氣吸入鼻中,令人精神大振。
“這是靈氣?”李牧心頭一驚,雖向來不信修仙,可眼前景象由不得他不信。 “吼——”低沉嘶吼驟然傳來,仿若地底深處的悶雷,震得地面輕顫。李牧頓感腳底發麻,寒意直衝腦門,恐懼本能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