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窮觀陣。
巨大的陣眼在無數精密的裝置中間泛著微光,淡淡的符文從中逐漸黯淡,顯然是剛執行完不久。
“雖然好像也沒找到什麼過去,但還是要謝謝太卜大人了。”
三月七站在窮觀陣外,對著面前一個嬌小可愛的粉頭髮少女十分感激地說道。
金色的大眼睛中閃著思索的光芒,額前的法眼微微亮起。
略顯稚嫩的臉蛋中卻帶著不符合外表的淡淡的威嚴,整體以粉嫩為主的色調也凸顯幾分反差的可愛。
“不必道謝,這次本座也學到了不少。”
“況且窮觀陣推演的過去是基於你靈魂而來的,所以也不必懷疑本座動了手腳。”
“沒有的就是沒有,這點本座很是確定。”
被稱作太卜大人的少女單手叉腰,三月七歪了歪頭。
咱也沒提出質疑啊。
“更何況今天這窮觀陣是一定得開的,你們來了也剛好讓本座省去了最麻煩的試驗階段。”
話音剛落,一名卜者就連忙跑到符玄旁邊,低聲說了幾句。
符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讓卜者下去繼續檢查陣基了。
三月七和身後的瓦爾特以及穹對視了一眼,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瓦爾特正想帶幾人離去,
畢竟萬一對方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自己幾人不能看到的呢?
但還沒開口,某個白毛將軍就走了過來。
“哦?星穹列車的各位也在,巧。”
“將軍,我們這就離開。”
瓦爾特連忙回身,就看見了一臉笑意的景元。
“欸,別這麼著急走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將軍的意思是……”
身邊兩小隻傳來期待的目光,瓦爾特也有些驚訝。
有瓜吃了?
這是三人心裡同時響起的聲音。
“說來慚愧,到時候可能還需要幾位幫忙。”
景元把手放在嘴角咳了一聲,長髮遮住了眼睛。
“當然可以,星穹列車也早就想為仙舟做些事情了。”
和老一輩的打交道就是爽快,說話都好聽不少。
瓦爾特和景元相視一笑。
來仙舟這麼久,星核的影子還沒看見一點,瓦爾特都在想是不是要直接和景元挑明來意了。
但在早上見了景元之後,對方卻告訴他不要急。
還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兩人進行了極其難懂的交流,讓一邊的三月七和穹聽得一愣一愣。
最後兩人都笑著結束了交流。
如今景元來了,那是不是說明他的佈置就要開始了呢?
“太卜大人,情況如何了?”
景元轉向符玄,低下頭詢問。
“哼!這點小事自然難不住本座,倒是將軍你……”
“這樣大張旗鼓地,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本座?”
符玄叉著腰,語氣不滿。
“沒什麼,為了一個老朋友而已……況且太卜大人你不是也沒阻攔嘛。”
“百利而無一害,我自然不會阻止。”
“哈哈,那接下來還得多仰仗符卿的通天本領了。”
“哼。將軍有時間說這種話還不如思考一下什麼時候退位……”
看著景元和符玄兩個極富身高差的對話的畫面,瓦爾特扶了扶眼鏡,感嘆一聲:
這種話是可以當面說的嗎……我還是猜一下等會兒會是什麼事好了。
符玄和景元報告完窮觀陣的情況之後,玉兆的響聲就在安靜的陣法中響起。
景元抬起玉兆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了一點弧度。
“來了啊……”
隨著景元的低語,眾人也都望向了景元看著的方向。
兩道身影緩緩走來 一個白髮,一個青衣。
“丹衡姐?怎麼是你?”
還沒走近呢,三月七的大喊就傳進了丹衡的耳朵裡。
丹衡看見眼神各不相同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後淺笑一聲。
“丹渢姐。”
景元也和丹衡打了個招呼,把三月七搞得眉毛都要挑飛了。
什麼身份?讓羅浮將軍喊姐?
這下不只是三月七,符玄也是頗為驚訝地看向了眉眼逐漸嚴肅下來的景元。
但丹衡只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