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源懷人大失所望,不過他還是很快去拿了吹風機,叫裴柱現坐在椅子上,他幫忙吹頭髮。
不過呢,男生和女生吹頭髮完全是兩件不同的事。
就算源懷人的頭髮留得挺長,後頸最多也就是留個“狼尾”,前面不會超過眉毛。
但女生的髮量和長度,吹乾的難度遠比他想象的要高。
於是一時間他散開裴柱現用毛巾包裹的頭髮後,竟不知道該從何吹起。
“先用熱風,吹耳側和頸後,熱量往上走,這兩個地方要優先吹乾。”裴柱現只好出聲提示。
“哦哦。”
源懷人點點頭,拿著吹風機認真地撩起裴柱現的頭髮。
從耳朵兩側吹到頸後,然後按照裴柱現的指示,不斷地散開頭髮,一邊輕輕“抖”動一邊吹。
等吹到六成幹,再換冷風。
“冷風吹到八九成幹,只要髮根吹乾了,剩下的自然而然就好。”裴柱現說道。
於是源懷人繼續照做,直到十幾分鍾之後,才終於徹底吹完。
他鬆了口氣:
“呼,終於吹完了,原來長頭髮這麼難吹乾。”
裴柱現:“是呀,所以說,碰到留長頭髮的女孩子,一定要好好珍惜哦~”
“好吧好吧,以後只要有機會,就都由我給你吹頭髮行了吧?”
源懷人立刻領悟裴柱現話裡的意思。
“哼,算你識相,本女王這就封你為御前吹頭髮護衛。”
“女王可是有中二病?”
源懷人收起吹風機,從椅子後貼近裴柱現,湊到她的臉邊。
兩人臉蛋挨著臉蛋,感受著彼此間傳遞的溫度,默契地都沒有說話。
“好啦,睡覺了。”
“哦。”源懷人站起身,“晚安,明早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我都吃。”裴柱現溫柔一笑,伸手捧住源懷人的臉蛋。
“行,那就,早點休息吧。”
說完,源懷人打算回自己的臥室。
“往哪兒走?”裴柱現卻在身後叫住了他。
源懷人站住腳:“啊?臥室啊。”
裴柱現指著次臥:“你去次臥,主臥被我徵用了!”
“呃,主臥除了床大一點,床墊也沒有多好。”
“我就喜歡大一點的床。”
“行吧。”
源懷人倒是不在意這些,回到自己房間拿了水杯和一本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去了次臥。
枕頭和被褥全都留給裴柱現了。
裴柱現見他進了次臥,這才拿起手機兩側,對著燈光看了一會兒。
實際上,當時的源懷人只在第一層,而她在第二層。
她知道源懷人的本事,知道自己只要不刻意抹掉指紋,對方就能看出她的手機密碼,她想看看源懷人會不會偷看她的手機。
有的話她也能理解,不過肯定還是沒有好。
所以看到上面沒有其他指印,她看向次臥,微微一笑。
“客廳的燈關掉嗎?”她問了句。
次臥裡傳來聲音:“關掉,麻煩了!”
關掉次臥的燈,裴柱現進了主臥,反手關上了門。
不過既然源懷人透過了她的小測試,那就多相信他一下好了,不鎖門了。
換句話說,這是源懷人家,就算她鎖門,他不也有鑰匙麼,要是真想進門,她一個“弱女子”還能攔著怎地?
不過她明顯是想多了,除了表面佔點便宜,享受點男朋友應有的福利外,源懷人還真就打算做君子,壓根沒想著“夜襲敵軍,挫其銳氣”這碼事兒。
此時的源懷人正藉著檯燈的暖色光看書呢。
得說,任何一個厲害的人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持之以恆地積累起來的。
源懷人每天睡前都會看書,最近一個月在看古籍,看看古代人都記載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兒,打算找有意思的改成小說。
晚上十一點半左右,他和一牆之隔的裴柱現在企鵝上互發了“晚安”的訊息。
源懷人放下手機後,閉上眼睛冥想,驅除雜念,在疲憊之下,很快就睡著了。
不過可能是睡前喝了不少酒跟水,所以凌晨三點左右的時候起夜去廁所放水。
這要是以往,那沒什麼不妥。
但今天裴柱現住在主臥,而人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是按照慣性行事的。
他自己家,他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