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當夏侯惇準備挺身而出之時,我卻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攔下了他,並急切地說道:“元讓將軍且慢!您身上的傷勢尚未痊癒,此刻實力恐怕難以發揮出平日裡的十分之一二。眼下局勢如此兇險,還是由您護送主公先行撤離此地,此處就交由在下應對即可。”
說罷,我全然不顧曹操與夏侯惇二人急切的阻攔之聲,雙手緊緊握住那沉重的鑌鐵長槍,彷彿將全身力量都灌注其中。而身下的小黃馬亦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激昂戰意,興奮得四蹄亂蹬,不住地打著響鼻,如離弦之箭一般,直直向著呂布疾馳而去。
呂布遠遠瞧見有人朝自己衝殺過來,起初並未放在心上,只當是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無名小卒,妄圖以卵擊石。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口中冷冷喝道:“區區螻蟻,若不想死無葬身之地,速速滾遠些!念你無知,本將軍尚可饒你一條性命。”然而,面對呂布的威脅,我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加快速度,繼續猛衝向前。
呂布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怒意,當下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催動胯下赤兔寶馬如風般奔騰而出,同時右手揮舞起那柄威震天下的方天畫戟,帶著凌厲勁風,猛地朝著我橫掃而來。他原本料想這一擊定能輕易將我擊落馬背,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竟能穩穩地接住他這威力驚人的一招。
就在呂布驚愕之際,我更是趁勢發起反擊,手中鑌鐵長槍猶如蛟龍出海,迅猛無比地刺向呂布。呂布猝不及防之下,只得匆忙側身閃躲。雖然成功避開了槍尖的致命攻擊,但頭上戴著的頭盔卻未能倖免,被我的長槍輕輕一挑,便高高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只見那呂布滿臉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是被氣到了極點。他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殺意。或許是因為太過氣惱,以至於他竟然一時疏忽大意,丟掉了如此大的顏面。
而我呢,則手持鑌鐵長槍,槍尖上挑著呂布那威風凜凜的頭盔,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扯著嗓子朝著呂布高聲喊道:“奉先我兒,瞧瞧,你的頭顱就在此處,還不快快前來取回!”這一番挑釁之言傳入呂布耳中,他的雙眼瞬間佈滿血絲,彷彿能噴出火來。他咬牙切齒,怒髮衝冠,口中咆哮道:“豎子安敢如此辱我!今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說罷,呂布不再理會撤退的曹操,徑直揮動手中那沉重無比的方天畫戟,如同一頭髮狂的猛虎般朝我猛撲過來。
剎那間,呂布的攻勢如疾風驟雨般襲來,那方天畫戟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寒光,帶著凌厲的勁風直逼我面門。面對如此兇猛的攻擊,我一時間竟有些手忙腳亂,難以抵擋。只覺得眼前黑影閃爍,破綻百出,稍有不慎便會命喪黃泉。
十幾個回合下來,我已是氣喘吁吁,汗流浹背,雙臂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哎呀呀,早知道就不該這般輕易地激怒這個猛將啊,如今可真是兇險萬分吶!”正在我苦苦支撐之際,好在我的愛馬小黃與我心意相通,它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困境,未等我開口催促,便主動發力,馱著我迅速向後退去,巧妙地避開了呂布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殺招。
且看那呂布,一通宣洩之後,他的體力已然大幅削減,此刻正大口喘著粗氣,但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卻始終死死地盯著我所在之處。我心中暗自思忖,與呂布相比,自己的體力顯然要遜色不少。
抬眼望去,只見曹操早已逃得無影無蹤。於是乎,我一面抓緊時間調整氣息、恢復體力,一面對呂布高聲喊道:“奉先吾兒啊!想你爹爹我年事已高,怎比得上你這般年輕力壯呢?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爹爹我先行一步啦,我兒無需遠送哦!”言罷,我身下的小黃馬像是聽懂了我的話語一般,撒開四蹄,馱著我一路向東狂奔而去。
身後的呂布見狀,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口中怒罵不止,同時催動胯下的赤兔寶馬,風馳電掣般朝著我猛追而來。雖說這小黃馬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其奔跑速度著實令人刮目相看。它馱著我一口氣跑出了十幾裡地,愣是沒有被呂布及其赤兔馬給追上。
然而,追出一段距離後,呂布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中了我的調虎離山之計。他暗罵一聲該死,急忙掉轉馬頭,向著戰場方向疾馳而回。待到呂布趕回戰場時,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驚——戰鬥竟然已經結束了!原來,就在呂布窮追不捨之際,曹操所率領的軍隊趁著這個機會,拼死殺出一條血路,向北狼狽逃竄而去。
呂布氣沖沖地回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