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煩悶之感。彷彿有一塊巨石壓在了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既然暫時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倒不如暫且放下這些煩心事,好好睡上一覺。
說不定等睡醒之後,頭腦清醒些便能想出應對之策呢。於是,我一頭栽進被窩裡,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進入夢鄉,期望能夠藉此忘卻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我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前往書房。一路上腳步匆匆,心中暗自思忖著待會兒見到郭嘉該如何開口才好。
畢竟這件事情關係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當我終於抵達書房門口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郭嘉正坐在書桌前翻閱著一卷竹簡,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見了我。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郭嘉竟然率先發問了:“鵬雲,今日你來尋我,可是想要詢問我是否有法子可以幫助你報得血海深仇?”
聞聽此言,我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抹驚喜之色,連忙回答道:“奉孝果然深知我心!實不相瞞,眼下情況緊急,據我所知,恐怕用不了多久那張超與高順便要率領兵馬護送呂布軍的家眷撤離此地了。如此一來,留給我報仇雪恨的機會可就所剩無幾啦!”
郭嘉見我滿臉期待地望著他,原本欲勸我放棄的話語在舌尖打了個轉兒後,又被他硬生生地吞回肚裡去了。只見郭嘉眉頭微皺,似是在腦海中反覆斟酌著措辭,過了好一陣子,他才緩緩開口道:“豫州一帶的黃巾勢力頗為繁雜眾多,除了此次與我們結下仇怨的何儀之外,尚有劉闢、黃邵以及何曼等諸多股力量盤踞於此。”
我一聽郭嘉提及黃巾二字,心中不禁一動,忙追問道:“奉孝之意莫非是想讓咱們也去與某一支黃巾勢力聯手合作不成?此舉恐怕不太妥當吧。”
郭嘉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我稍安勿躁,接著說道:“鵬雲切莫心急,且先聽我把話說完。此番那張超能成功聯絡到何儀前來相助,想來必是以充足的糧草作為誘餌方能將其打動。既然如此,倘若我們也故意散播出去一則訊息,就說那張超即將攜帶大批金銀財寶前往徐州,你覺得如何?”
聞聽此言,我的雙眼頓時閃過一絲亮光,興奮地一拍大腿,高聲讚道:“妙極!妙極啊!奉孝此計甚妙!要知道那張迪此前可是從陳留押送了足足數十車的財寶前往雍丘,此事眾人皆知。那些黃巾軍若有心打探,知曉這個訊息並非難事。”
郭嘉微微頷首,接著侃侃而談道:“誠然如此,如果張超等人執意堅守雍丘,那堅固的城池就如同一個堅不可摧的烏龜殼一般,即便是強大如黃巾賊寇,恐怕一時之間也難以將其攻破。然而,倘若他們膽敢踏出雍丘城這一安全之地,那些貪婪成性的黃巾賊又怎會輕易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肥肉呢?”
我聞聽此言,心中不禁一陣激盪,愈發興奮起來,但稍作思考後,卻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慮:“話雖如此,但黃巾軍的戰鬥力畢竟相對有限,而且還有高順所率領的陷陣營這般強兵,只怕黃巾想要拿下他們並非易事啊。”
郭嘉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緩聲道:“正因如此,當下之計乃是要設法分化他們。不妨讓高順帶領著他那陷陣營率先啟程,負責護送呂布軍的家眷先行離開。與此同時,我方還可額外派遣一部分兵力沿途予以護衛,如此一來,呂布想必也是無話可說的。”
我聽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對郭嘉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哈哈,還是奉孝你智謀過人吶!待到咱們護送的人馬完成任務折返之時,若途中恰巧遭遇張超的隊伍,屆時便可與黃巾軍前後夾擊,讓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定然是插翅難逃啦!”
郭嘉微微皺起眉頭,一臉凝重地說道:“鵬雲啊,此事萬萬不可行!倘若讓那張超軍的人逃脫,跑去向呂布通風報信,那咱們雙方之間的盟約必然受到影響,後果不堪設想吶。”
聽到這話,我如夢初醒般地一拍自己的腦袋,懊悔道:“哎呀呀,我怎麼就沒考慮到這一點呢!不過嘛,那些黃巾軍無非就是貪圖財物罷了,如果張超他們願意捨棄財寶以求保命,恐怕黃巾軍也不至於非要對他們斬草除根啊。”
郭嘉輕輕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提示我說:“可別光盯著黃巾軍啊,難道其他人就對這批財寶毫無覬覦之心嗎?”
我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急切地說道:“對對對,奉孝你說得太有道理了!除了黃巾軍之外,還有袁術那個傢伙呢!他可是出了名的貪得無厭,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