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未急於回應張闓的問題,而是先緩緩說道:“諸位且看,就拿斥候打探回來的訊息來說吧,那些情報竟然已是數月前之事了。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狀況,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咱們身處這深山之中,對外界的資訊知之甚少,實在太過閉塞啦!”
見眾人紛紛頷首表示贊同,我輕咳一聲,方才接著說道:“方才提及的兩項策略實則皆為良策。咱們不僅要果敢地採取主動攻勢,更需謹慎地留存自身實力。不妨先行攻佔周遭那些相對易於攻克的縣城,例如不其縣。過去這一年間,前來投靠我方的百姓眾多,而且不其縣其餘的百姓對吾等亦頗為友善,因此攻打此縣可謂輕而易舉之事。待成功拿下不其縣後,咱們便能借此地更為便捷地探聽各類訊息,並穩紮穩打逐步發展。一旦時機成熟,便可伺機奪取其他縣城,從而緩緩增強自身實力。”
話音剛落,只見管亥猛地一拍大腿,大聲讚道:“妙哉!真不愧是軍師大人吶。平日裡不顯山露水,可這一出招便是驚世駭俗之舉呀!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即刻發兵攻打不其縣!”說罷,他雷厲風行地站起身來,當即著手點兵遣將。
一日過後,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大地上時,我們已然端坐在不其縣的縣衙大堂之中。管亥面帶喜色地說道:“果真是不出軍師所料啊!這小小的不其縣被那無能的縣令治理得烏煙瘴氣、民怨沸騰。當地百姓早就心向於我們,所以咱們大軍剛至,那縣令便嚇得屁滾尿流,匆忙逃竄而去。就連縣裡計程車卒們也是無心戀戰,只是象徵性地抵擋了一番,隨即便乖乖開啟了城門,迎接咱們進城。”
“治理縣城與帶兵打仗可是大相徑庭啊!不知渠帥您打算派遣誰留下來鎮守此地呢?”此時,張闓開口發問道。
管亥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回應道:“這個問題嘛,說實話,我還真未曾仔細思考過。倒是軍師您,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推薦給我?”
聽到這話,我略作沉吟,然後緩緩說道:“我這裡倒確實有一個恰當的人選——鄭益恩。”“鄭益恩?這名字聽起來頗為陌生,他究竟是何人?是否就在咱們的軍隊之中?為何我從來都沒有聽聞過這個人?”管亥滿臉疑惑地追問道。
見此情形,我微微一笑,解釋道:“渠帥,不知您是否還記得那一年咱們圍困都昌縣的時候,第一批趕來支援都昌縣的那支隊伍?當時率領那支援兵的將領便是鄭益恩。”
管亥手撫下巴,努力回憶著往事,過了一會兒,他微微點頭說道:“經你這麼一提醒,對此人我倒是有點印象了。只是,他到底有何過人之處,以至於軍師您會舉薦他來負責管理不基縣呢?”
面對管亥的追問,我耐心地解答道:“渠帥有所不知,這鄭益恩乃是大儒鄭玄的獨生兒子。他學識淵博、才華橫溢,可以說是學富五車。當初他被俘之後,寧願以死明志也堅決不肯歸順於我們這些‘賊人’。然而,在過去的這一年多時間裡,我一直將他帶在身旁,讓他親身感受我們的生活與處境。漸漸地,他開始理解我們其實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只因走投無路、被逼無奈方才舉兵造反。所以,依我之見,由他來管理不基縣應該是再合適不過了。”
“鄭玄此人聲名遠揚、威望頗高,就連咱們周遭的徐州刺史陶謙以及北海相孔融等諸位大人,皆對他尊崇有加。而且啊,這鄭益恩可是承蒙孔融大人舉薦才得以成為孝廉的。倘若能讓鄭益恩坐上這不其縣的縣令之位,於咱們自身而言,對於維護周邊各方勢力的安穩態勢所能發揮的效用將會極為顯著。”我滔滔不絕地繼續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行!那就聽憑軍師所言,讓鄭益恩出任這不其縣的縣令一職吧。只不過,他僅負責管理民生事務即可,至於守城方面的人手,依舊須得由咱們這邊派遣過去。”管亥點頭應道。
“那是理所當然之事,終歸這不其縣乃是咱們浴血奮戰攻奪而來的,渠帥如此這般部署並無任何不妥之處。再者說了,這鄭益恩向來擅長處理文職工作,若論及領兵作戰嘛……渠帥您此前也是深有體會的呀。”我微笑著回應道。
眾人一想到當初鄭益恩率軍前來援救都昌時的那番情景,便都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安排好鄭益恩留在當地擔任不其縣的縣令後,同時還特意調撥了一千名精銳士卒在此處戍守,並交由李虎統領指揮。
如此一來,不其縣猶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成為了我們向外部世界伸展觸角、刺探情報的關鍵據點。憑藉著這座前沿哨所,我們得以更迅捷、更精準地洞察周邊地區的風吹草動,進而能夠當機立斷地制定出相應的應對策略,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