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著說道:“娘……我真的捨不得離開您……”話音未落,呂綺玲已經快步衝上前去,緊緊抱住了嚴氏,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起來。
嚴氏見狀,心中亦是萬分不捨,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但她還是強忍著悲傷,輕輕拍打著呂綺玲的後背安慰道:“傻孩子,別哭啦……女大不中留嘛,今後跟著鵬雲好好過日子,要是受了委屈記得回家來找娘……”母女二人相擁而泣,場面甚是感人至深。
過了許久之後,那令人心絃緊繃的氛圍終於緩緩消散,二人心潮起伏的情緒也逐漸恢復平靜。這時,我深吸一口氣,邁步向前,臉上帶著誠摯而堅定的神情說道:“岳母大人,請您儘管放寬心!綺玲來到我這裡後,我定會將她視作比我的生命還要珍貴之物,用心呵護關愛。只要我尚存於世一日,便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她哪怕一絲一毫。而且啊,如果綺玲日後思念孃家、想念您們,她隨時隨地都能夠回來探望岳父岳母大人。”
站在一旁的呂布此時也微微頷首,目光轉向嚴氏,緩聲道:“雖說鵬雲這傢伙常常令我心生厭惡,但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觀察,不得不承認,此子確實稱得上文武雙全,其品德更是值得託付信任。所以呢,綺玲嫁過去應當不會遭受半點委屈,娘子大可安心便是。”說罷,他又將視線移回到呂綺玲身上,語重心長地叮囑道:“綺玲啊,待到你去了他家,可就再沒有人像我們這般縱容寵溺你的性子啦。你務必要學會如何相夫教子,切不可終日如孩童般任性耍小脾氣了哦,記住了麼?”
呂綺玲乖巧地點點頭,柔聲應道:“女兒知曉了,父親。您和孃親在家也要多多保重身體呀。我一旦得空,定會盡快趕回家看望您們的。”言罷,她眼中閃過一抹不捨之意,之後便要跟隨我一同踏上新的人生旅程。
在呂布和嚴氏那充滿眷戀與不捨的目光注視之下,呂綺玲每邁出一步,都會情不自禁地回頭張望,眼中滿含著無盡的留戀之情。她那嬌小的身軀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想要掙脫卻又無能為力。就這樣,她一步一回首,極其不情願地緊跟著我逐漸遠離家門。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呂綺玲,我心疼不已,連忙輕聲安慰道:“綺玲啊,今日可是咱們大喜的日子呢,你要是再這麼哭下去,可就要變成一隻小花貓啦,那樣就不漂亮嘍!你儘管放寬心,我定會始終如一地對你好,呵護你一生一世。若是日後你想念家人了,只要跟我說一聲,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帶你回家探望他們的。”
聽到我的這番話,呂綺玲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猛地撲進我的懷中,哽咽著說道:“我知道,相公……只是真的太捨不得離開爹爹和孃親了……”感受著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以及那溫熱的淚水浸溼我的衣衫,我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撫。
待她情緒稍稍平復之後,我小心翼翼地扶起呂綺玲,一同登上了那輛裝飾華麗的“墨車”。隨後,我親自執鞭駕車,驅趕著馬兒緩緩前行。車輪滾滾向前,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與此同時,道路兩旁傳來陣陣歡快喜慶的鑼鼓聲、嗩吶聲,還有人們此起彼伏的歡聲笑語,真是好不熱鬧非凡。
經過一路的奔波勞頓,我們終於在中午時分順利抵達了鄄城。進入城中後,我沒有絲毫耽擱,直接駕馭著馬車朝著州牧府疾馳而去。坐在車中的呂綺玲此時也已漸漸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不再像起初那般悲傷難過。
當馬車行至州牧府門前時,我赫然發現曹德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他一見我到來,立刻滿臉笑容地快步迎上前來,親自伸手拉住馬車韁繩,並高聲喊道:“恭喜師傅,賀喜師孃新婚之喜!”看到曹德如此熱情周到,我不禁感到有些意外,笑著問道:“子修,你怎會在這裡?”說話間,我已然走下車廂,然後轉身將呂綺玲溫柔地攙扶下來。
曹德一臉諂媚地笑著對師傅說道:“師傅呀,您成婚可是人生中的頭等大事,徒兒我自然得盡心盡力、鞍前馬後地把您伺候好了!不過嘛……嘿嘿,以後我是不是就不能再叫您師傅啦?”說罷,他撓了撓頭,露出一副深奧的神情看著我。
我聽了這話,微微一怔,隨即挑起眉毛問道:“哦?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難不成你覺得自己如今本事見長,已經超越為師我了,所以瞧不上我這個當師傅的了?”我邊說邊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盯著曹德。
曹德連忙擺手解釋道:“哎呀呀,師傅您可千萬別誤會呀!哪兒能呢,就算給徒兒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瞧不起您吶!只是現如今您成了我大哥的義子,按照輩分來說,您是不是應該尊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