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只聽見一陣急促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噔噔噔”地響著,彷彿每一步都踏在了人的心頭之上。緊接著,便是一陣輕微的開門聲響,想必是旁邊的包廂門被緩緩推開了。隨後,又傳出來幾聲桌椅挪動以及眾人紛紛落座的響動。
許汜先是向小二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不必在此伺候了。待那小二離開之後,許汜這才再次開口說道:“文曲將軍啊,請您快快上座吧!今日能夠有幸邀請到您來赴宴,實在是我許汜還有王楷莫大的榮幸啊!來,讓我先敬您一杯酒,以表敬意!”說罷,只見許汜端起酒杯,朝著對面之人微微一舉,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坐在一旁的管亥見狀,也是趕忙提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笑著附和道:“哈哈,許大人太客氣了,其實我老管早就有心想要跟您二位結識一番啦!只可惜啊,我這軍中事務繁忙得很,整日裡被那些瑣碎之事纏身,根本就抽不出空閒時間來。不過好在今天總算是逮著機會了,咱們可得好好地聊一聊、談一談心裡話才行吶!”說完,管亥同樣豪爽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王楷滿臉堆笑地附和著說道:“感謝文曲將軍今日能夠大駕光臨,肯賞臉來此相聚,在下實在感激不盡!我先敬您一杯,聊表敬意。”說著,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沒過多久,只見許汜、王楷與管亥三人你來我往,相互敬酒,好不熱鬧。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推杯換盞,足足喝下了一罈美酒。
看看時辰,感覺也差不多到時候了。許汜與王楷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認為此刻正是最佳時機。於是,王楷故意長嘆一聲,憂心忡忡地感慨道:“哎呀,如今咱們這兗州可謂是四面楚歌,周圍全是虎視眈眈的強敵環繞。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困難重重,簡直就是舉步維艱吶!”
聽到這話,管亥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接過話頭說道:“可不是嘛!當初我們兄弟幾個之所以千里迢迢前來投奔,無非就是想著能尋得一條好出路,從此吃香的喝辣的,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誰曾想到,來了之後卻只是被分配去看守城門這種苦差事。”說罷,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一直在旁察言觀色的許汜見管亥流露出不滿情緒,心中暗喜,連忙趁熱打鐵繼續煽風點火道:“沒錯,文曲兄您立下如此赫赫戰功,可那曹孟德竟然毫不領情,僅僅給您安排了一個守城門的卑微職位。這分明就是有眼不識泰山,埋沒人才啊!我都替您感到憤憤不平,著實可惜呀!”
管亥聽後,眉頭緊鎖,一臉愁容地嘆息道:“唉,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如今我們已是身不由己,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一般,只能任由他人擺佈,隨意拿捏了。”說完,他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懣與不甘都嚥進肚子裡。
王楷微微一笑,接著開口說道:“文曲將軍啊,雖說目前咱們所處之狀況看似艱難,但並非毫無轉機可言吶!關鍵在於,不知道您可有那份過人的膽識去嘗試一番。”
管亥聽聞此言,心中一緊,但面上卻趕忙裝出一副焦急萬分的模樣,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哎呀呀!究竟是何良策?若真能助我脫離此般困窘之境,待他日我飛黃騰達之時,必定與二位共享榮華富貴,絕不食言!”
此時,王楷和許汜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之中,二人皆察覺到他們已然成功掌控住了管亥的情緒,認為時機已到,可以展開接下來的計劃部署了。
只見許汜清了清嗓子,緩聲說道:“想來那威震四海、名動八方的溫侯呂布呂奉先,其赫赫威名想必管亥將軍也曾有所耳聞吧。”
管亥連忙點頭應道:“那是自然!溫侯之名如雷貫耳,他的英勇事蹟更是傳遍大江南北。世人皆贊其勇猛無雙,堪稱當世首屈一指的猛將。只是……這又與我當下的困境有何關聯呢?還望先生明示。”
許汜接著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想當初,英勇無畏的溫侯成功剷除了國賊董卓,這本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然而,誰能料到董卓那些兇殘狡詐的部將竟然能夠攻破長安城!面對如此強敵,即便溫侯勇冠三軍,終究也是寡不敵眾、難以抵擋啊。此後,溫侯歷經諸多波折,四處輾轉漂泊,一直未能找到一處安身立命之所。直到最近,他才終於在河內張楊那裡暫時落腳,但心中依舊憂愁萬分。就在這困頓之際,我等經過深思熟慮,已與足智多謀的陳宮先生商議妥當,決定一同恭迎溫侯進駐兗州。”
管亥聽完這番話語後,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許汜見狀,趕忙抓住這個時機,繼續鼓動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