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令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不出幾日,宮廷詩人會寫有關您的詩歌。”茱莉婭笑吟吟地望向蘇滄,“真的不想到宮廷任職?我們正好少了一個詩人。”
國王只公佈了維舍男爵之死,百年前的大師克里羅傑·菲勒爾活到現在,還變成魔物這件事太超出認知,沒必要公開,造成無謂的恐慌。
“他怎麼了?”蘇滄問。
“哎呀,宮廷的頭銜給他鍍了層金,花言巧語地引誘了一位港口水手的妹妹,前幾天被魚叉戳爆了腦袋。”
“我對我的腦袋很滿意,再見。”
蘇滄徑直推門離開,剩下亞伯不知是去是留,萊斯伸了伸手,示意他坐在兄妹倆對面。
“他適才見到了國王;陛下親手給了他金幣和工作。”隊長跟妹妹說,“您要知道他剛剛16歲,還是個長成沒多久的小夥子。”
“多麼了不起!”
“可惜我沒有這份殊榮邀請他到近衛隊,國王召了他到治安局。”
兩兄妹對亞伯頗有好感,稱讚有加,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聽到亞伯明天有空閒,茱莉婭高興地拍起手。
“蘭斯,能把這一天時間送給我嗎?”
“是陪您嗎?可以啊。”
反正沒什麼事情做,茱莉婭又那麼美麗嬌俏,何樂而不為。
“明天一整天,您都是屬於我的。”茱莉婭翹起小拇指,“約定?”
“好。”
亞伯和蒙克蒂兄妹聊到了深夜,戀戀不捨地離開,茱莉婭是一顆閃閃發光的明星,吸引著他的注意,不停讓他多留一會、多說一點,任何無聊的話題經過她紅潤嘴唇的潤色,都變得異常有趣。
布若塞爾宮的明珠——不光美貌,她是愉悅女神本尊。
房間裡的蘇滄還沒睡,讀著一本從圖書館借來的依蘭歷史書。
“我回來了。”
“愛情啊,盲目愚痴的幕布!”蘇滄頭也不抬地感慨,“女人以為你是屬於她們的。絕大多數的女人跟男人唯一的關係就是佔有,要麼佔有對方,要麼被對方佔有。”
“我只是在交朋友。”
“朋友?男人想要的是自由,女人想要的是所有權。要麼你不去接觸,要麼你想好了脫身的辦法,比如交換點別的東西。”
“你把我們的另一半說得太糟糕了。”亞伯拿起他的燭臺,一口吹滅。
“這本書上是這麼寫的。”蘇滄仰起頭,倒扣書本,“總而言之,淺嘗輒止,這是我的忠告。不要讓自己成為別人的財產。”
“放心,我不會的。”
有關兩性關係,亞伯藏著秘密。
我們提到了他在橡果村的青梅竹馬,充滿朝氣的女孩,跟亞伯相伴到14歲,因為理念不合,兩人分道揚鑣。從那以後,亞伯對年輕女孩失去了興趣,認為她們太鬧騰、淺薄且千篇一律,他曾以為他無法愛上第二個女人,直到跟蘭斯村長的一次出行。
彼時亞伯到了鄉下成年的年齡,按照不成文的規矩,他是個男人了。蘭斯村長首次介紹了他的情婦,管理一間酒館的寡婦,膀闊腰圓,胸脯之碩大,足以供養五六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儘管蘭斯村長放了幾摞乾柴,夜晚亞伯藉著月光,從門口看到兩瓣白花花的肉,起起伏伏、起起伏伏……就像案板上的兩扇豬排,隨著斬骨刀的起伏一抖一抖。
於是他隱約意識到,或許從小缺乏母愛,比起少女,他喜歡年長的、風韻猶存、四五十歲的婦人,最好孕育過兩到三個孩子。
亞伯明白世俗不能接受,向來閉口不談。
茱莉婭是個漂亮的異性,他心底僅有欣賞之情,她精緻的面龐像是藝術品,令人愉快,可他絕不可能愛慕她——那天晚上興許是太累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對她念念不忘,甚至產生了迷戀。
彷彿她的魅力跨越障礙,擊毀了他的神智。
次日,茱莉婭打扮得活力四射、光彩照人,身著明黃色的長裙,繫著一條墨綠的腰帶,猶如昂首挺胸的小天鵝。
她挽著亞伯的胳膊,走在上城區拋光的大理石地面上。不停有人迎面走來,笑容滿面,他們誇讚茱莉婭的美貌,詢問她的男伴是誰,畢竟亞伯這張臉太過陌生了。
茱莉婭高興地回答“他叫亞伯·蘭斯!他昨天覲見了國王!”
這句話帶有魔力,稚氣未退變成了年輕有為,衣衫襤褸變成了風塵僕僕,血統不純成了異國風情——雖然亞伯是實打實的依蘭人——貴族們向亞伯道喜,他還接到了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