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必要的,跟奧蘭哈子爵的戰鬥中,他就用上了牙齒。
然後,這枚項鍊觸碰到了咬破的傷口?
【伊甸河流】帶著【懺悔】神術,用以淨化、剿滅和驅逐異教徒,當戰鬥進入白熱化,亞伯全憑本能,記憶有些模糊,仔細回憶,他隱隱覺得蹊蹺。
奧蘭哈子爵又不是異教徒,怎麼會被【懺悔】震懾?
難道……他認識血族的黨羽?
或者拿了他們的好處?
無論如何,奧蘭哈子爵鐵定跟血族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不然不會被【懺悔】震懾,但他應該瞭解得不多,畢竟他的鬥氣之光是實打實的檸黃,能量結構很純粹,不像加入了魔黨血族。
果然,布若塞爾宮廷藏著殘留的逆月教派。
料想幕後黑手的實力不輸於瘋狂的克里羅傑大師,亞伯不禁愁眉苦臉,轉念一想,被血族盯上橫豎是個死,反倒不值得憂心。
比起八竿子打不著的信仰衝突,解決近在咫尺的煩心事更要緊。
——凡·龍佩隊長的刁難。
為什麼超凡力量者要有世俗的生活呢?亞伯帶著苦惱入睡,明天註定漫長難熬。
瑩月以撒瓊斯,每個星期和月份的開始,代表物有四葉草和皮鼓,是海民信仰的幸運之月。
以撒瓊斯之日向來忙碌,治安局門口早早聚了一堆人,他們來找巡邏隊的麻煩,質問上個星期未完成的事情;有人聽到他的要求被解決了,也不願意賞個好臉色。
這就是為什麼雨果·伊芙琳不愛待在治安局辦公室的原因,可惜他不得不偶爾出面三五次,星期一又是必須上崗的日子。
推開門,雨果做好了批改堆積如山的檔案的準備,誰料辦公室坐了個熟悉的人。
赫伯特斯大臣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正和他的下屬聊天,見到雨果,兩人同時站起行禮。
“您好,伊芙琳子爵。”
“局長先生。”
“威廉!哎呀,我的好先生,您怎麼來了?”雨果搓了搓手,“難道是我的下屬沒有完成他的分內之事嗎?”
“哦,我度過了一個完美的週末。”
“月神保佑,我的下屬終於查到了給您寫威脅信的人。這對我而言至關重要,為您分憂解難是我的榮幸,依蘭王國總因您的智慧更加繁榮昌盛。”
“您太客氣了。”大臣放下茶杯。
“那個罪犯呢?阿爾伯斯隊長,您是不是把他關進格紋瓊斯去啦?”
巡邏隊隊長尚未接話,就被大臣打斷。
“不要高興得太早。”
雨果臉色一變,聽赫伯特斯慢條斯理地說:“您的下屬解開的不是陰謀,而是我的心結,為此我永遠感激他——他讓我靜下心思考,這封大費周章的威脅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大臣緩慢地走到窗邊,撫摸著手腕,偏過頭望向雨果。
“我的價值在於身份和血脈。我跟國王陛下約定,不以列靈頓的矮水牛開啟超凡力量之路,但它確實流淌於我的血管。正跟您的【梧桐之盾】一樣。對吧,雨果·伊芙琳子爵?”
兩人對視不到一秒,雨果啞然失笑。
“月神在上,您的深謀遠慮令我拍馬不及!大臣先生,不愧是列靈頓的王室!”
他恢復了樂呵呵的樣子,謙遜又隨和,對赫伯特斯的諷刺不以為意。
“從小,我生活在偏僻的鄉村,幾乎忘記了血脈的含義,比起家族前途,我只期盼父親大人快點選出下一任繼承人,讓我全身心經營維爾納伊芙大劇院,那才是我的興趣所在。”
大臣並不搭話,雨果想再說兩句,大門“碰”地開啟。
“局長先生!”凡·龍佩隊長急躁的大嗓門響徹辦公室,“請您原諒我的唐突!我已經徹底忍無可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