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騎士陪練(2 / 3)

“王室是菲勒爾大師遺產的主要繼承人。此外,佩爾韋伊芙博物館收藏了《親吻先知的索菲亞》與《紅帷幕後的聖巴斯弟盎》等一系列最具代表性的畫作,《挪曼底三聯畫》、《聖盧克與窗邊的處女》和《女王畫像》等由海外貴族委託的畫作展出在對應的國家,一些壁畫和穹頂畫無法移動,例如《memento mori(拉丁:勿忘你終有一死)》一直在瑟西蘭的深紅教士醫院裡。”

亞伯眉頭微動,委婉地說:“莫非這座城堡沒有菲勒爾大師的真跡?”

“菲勒爾城堡只是大師的故居,其實不剩下幾幅享有國際聲譽的著名原畫,大多是練筆草稿,或者工作室學徒們的模仿品。大師的畫作藝術價值很高,理應把它們交給權威機構儲存。”

靠,那黑市委託怎麼回事?要我夜闖布若塞爾宮廷,跟國王陛下拼劍術嗎?

亞伯一臉悶悶不樂,管家以為他真有什麼藝術夢想,安慰道:“不必失落,年輕人,坦誠地說這座城堡保留著一些珍貴的大師作品,可它們不在僕人活動的區域。假如您……有朝一日成了騎士,我帶您一一欣賞。”

這時,戰馬的嘶鳴和武器的碰撞聲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前方居然是一處練兵場,亞伯驚訝不已。

騎士們坐著戴了眼罩的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蹦騰馳騁,揚起地面的黃沙,手持騎槍或長矛互相沖撞,磨礪各項技藝。他們盔甲的反光如同星星在夜晚的湖面上不斷閃爍,好似一場不夠真實、但血腥味十足的仲夏夜之夢。

老管家搓了搓帶花邊白手套的雙手。

“菲勒爾城堡並非男爵先生的地產,他代範·蒙克蒂家族進行管理。您也清楚,貓頭鷹伯爵是近代除了西蒙·克里克公爵以外最英勇的將軍,他的兒子也是宮廷近衛隊的隊長。”

範·蒙克蒂,依蘭王國耳熟能詳的姓氏,這個家族世世代代都在為託因爾的榮耀赴湯蹈火,家族徽章是一隻展翅的貓頭鷹、叼著王室的雪梨花,背靠代表世襲伯爵的黑藍緞帶和將軍職位的交叉細劍。

它的現任主人是斯加羅·範·蒙克蒂,他最廣為人知的成就是征服了爪瓦群島,為依蘭王國取來可可粉,用以製作巧克力和相關成品投向海外市場,得到了大海航時代的第一桶金,錨定了後續政策的方向。

蒙克蒂將軍的勝利名震依蘭,直到海洋給他留下難以痊癒的暗傷,無法繼續長途奔波,陛下讓他回到萊茵城安養晚年,但伯爵不甘寂寞,他很少休息,一直為了培育下一代士兵奮戰在第一線。

菲勒爾城堡只是蒙克蒂家族眾多練兵場之一,在他們的領地拜露拿,更多新鮮血液即將加入戰場,只等託因爾國王一聲令下。

依蘭的少年從小几乎都做成為跟這位將軍一起打仗的夢,包括亞伯,曾經他在角色扮演中爭取範·蒙克蒂家族騎士名額,不惜跟橡果村的夥伴們扭打在一起,最後被蘭斯村長一頓臭罵。

好吧,加入軍隊聽起來不錯。

前提是,我得是正兒八經計程車兵。

亞伯嘴角抽搐,因為管家非常“貼心”地指出了他的崗位。

毫不起眼的身影艱難地穿行於騎士中間,他們穿著灰色的衣服——哪怕本來是其他顏色,也無一例外的沾滿泥沙——用破舊的木盾和生鏽的Goedendag(荷蘭:日安棒),在暴風驟雨的馬蹄和騎槍長矛的攻擊下苦苦支撐。

“那是騎士們的陪練。”管家露出職業性的笑容,“我們正缺人手。”

笑你馬勒戈壁!

按照這種送死效率,那可不缺嗎!

你們男爵是靠跟殯葬一條龍戰略性合作發家的?

亞伯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撕爛老管家這張虛偽笑臉的衝動,裝模作樣地客套著。

難得遇到亞伯這麼知書達理的平民,管家動了些許惻隱之心,從口袋掏出一塊木牌,掛在亞伯的脖子上。

“祝您好運,年輕人。”

我真是感恩戴德你全家!

再一次,亞伯慶幸沒跟維舍男爵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城堡,接受這份魔鬼養的爛工作。

管家離開以後,亞伯從木牌背後大約能摸出上面寫著bezet(弗:佔用),不知是什麼意思。

有人開始催促他快些上工。亞伯把木牌藏進外衣下面,拿起木盾和日安棒,找時機走進了練兵場。

“噠噠噠!噠噠噠!”

馬鼻子噴出的熱氣和它們養起的沙土瞬間調動起亞伯的感官,遵從人類的本能,他緊張不安,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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