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貴族和騎士們的首領。
洛森堡家族讓出萊茵城後得到了一塊封地,位於萊茵城後方的葛漢特。
他們跟託因爾王室血脈相連,從未停止覬覦王冠,認為它本該屬於洛森堡家族。
埃爾金加繼承了母親稀有的銀髮,洛森堡家族則是金髮碧眼,歷史學家時常指代兩個王位繼承者為“金獅子”和“銀獅子”。
三百年過去,金銀獅子大小鬥爭不斷。
直到啟示紀元1145年,揹負著宿命般的仇恨,託因爾家族帶著以克里克和伊芙琳兩大公爵為首的依蘭勢力,與庇護封建貴族、拒絕王權統一的洛森堡親王決一死戰,鮮血把葛漢特的土壤染成濃稠的血色。
這就是著名的【葛漢特大屠殺】。
根據後世的不完全統計,起碼有七十對萬人死在了這場戰役中。
包括公爵的大哥——路恩特·克里克。
可爭鬥還在繼續,洛森堡的勢力盡數覆滅,託因爾國王戰死沙場,支援他的貴族損失慘重,依蘭王國陷入了沒有統治者的混亂之中。
王子們互相攻擊,貴族們明爭暗鬥。
每個人都想得到最大的利益,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誰也沒有想到,西蒙·克里克公爵不知從哪撿來一個孩子,聲稱他擁有先王陛下的血脈,加入了戰爭。
期初貴族們對此不屑一顧,直到金玫瑰的鐵騎把他們打得潰不成軍。
這個鮮有人知的小王子叫羅伯特·洛德維克·凡·託因爾,現年53歲,而他繼承王位的時候,還不到5歲。
輔佐幼主是件困難事,更別提公爵要收拾內戰後千瘡百孔的依蘭王國。彼時“民族國家”的概念覺醒,周邊鄰國對依蘭虎視眈眈,於是公爵在外交周旋之餘,發起了《大航海令》。
沒人料到異族奴隸禁令和鍊金術的崛起,直到海洋成為財富和實力的代名詞,而依蘭早早開啟了安特杜爾港口,就也開啟了接下來幾百年的國際格局。
至於廣受讚譽的《玫瑰名單》和《依蘭法典》改編,亞伯保持懷疑態度。
解決依蘭內部的種種困難後,公爵把重心放在維護貴族權益、頭銜、領地繼承、血統論和王權統一上。
在貴族看來,公爵毫無疑問是個偉岸且完美無缺的英雄,可亞伯要說,公爵或許是拯救了這個國家的英雄,但他絕不是平民的朋友。
無論如何評價西蒙·克里克公爵的功過,亞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接觸公爵本人。
我和克里克公爵的距離,隔著一層紙質的文字。亞伯想,一個在做,一個在看。因為他就是個傳奇。我聽著他的傳記長大,甚至第一次獨立閱讀的圖文書,講的就是少年公爵推行《大航海令》。
如今,蘇滄忽然拜託他“弄”一張金玫瑰城堡的入場券,語氣像“弄”點花生和醃蒔蘿豆般輕描淡寫。
而且——三個月內?!
亞伯往後退了一步,拉開窗臺的門。
要不他還是策劃一下跟托馬斯同歸於盡比較好。
“等等!”蘇滄卡住窗戶的縫隙,“不要急著拒絕!你聽我說。”
亞伯掛起窗臺的木質開關,抱著雙臂。
請開始你的忽悠。
蘇滄咳嗽幾聲,說道:“平時想進金玫瑰城堡堪稱難如登天。我之前去過一次,還沒看到城堡的大門就被守衛發現了,害得我來回白走十幾個小時。”
“……是什麼給了你能直接走進金玫瑰城堡的錯覺。”
蘇滄轉移話題:“【國慶宴】那天不一樣,它是克里克家族慶祝依蘭王國建立三百週年擺下的紀念宴會,受邀名單除了王族和大貴族,王國內所有貴族無論爵位高低、領地大小、財富多少,都能向宮廷申請一定數量的邀請函。”
“不僅如此,宴會特別允許貴族帶上1到2位隨行騎士。聽克里斯托弗說,黑市裡一張邀請函已經被炒到12金幣的天價了。”
“12金幣!把我拆成一根根骨頭賣,也賺不了那麼多錢!”亞伯怒道。
“我的意思是,離國慶宴時間還遠,宮廷的邀請函尚未發放完畢,你不妨試著從小貴族手裡拿到額外的邀請函,比如那位維舍男爵。”
原來如此,亞伯明白了蘇滄的計劃。
他想靠近西蒙·克里克公爵,卻不知道怎麼進入金玫瑰城堡,有人——大概是克里斯托弗——給他出了個拿邀請函赴宴的主意,於是蘇滄守在酒館,等待精神力強大的傭兵、旅客或流浪者路過,用自己的超凡知識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