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舉動讓林夏至措手不及。
跪搓衣板?
來不及震驚就被他拉住了手,“媳婦兒,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自以為是,有什麼事兒絕對第一時間告訴你。”
他對這次的事情做著深刻的檢討。
林夏至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他慌了,聲音哽咽,“媳婦兒,你理理我好不好?你這麼不說話晾著我,我心裡難受……”
林夏至垂了垂眼眸,手微微向上抬了一下,“你先起來。”
“我不起。”他深情款款的望向她,執拗道,“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一直跪著。”
聞言,林夏至垂下手。
屋裡陷入一陣寂靜之中。
半晌。
她輕輕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沈衛國。”
“我在,媳婦兒我聽著呢,你說。”
“你明白什麼是夫妻嗎?”
“明白啊,夫妻不就是一男一女領了結婚證合法的睡在一起,然後兩個人變很多人……”
原本氣消了大半的林夏至頓時火更大了。
一把甩開他的手,“沈衛國,你以為自己很幽默嗎?”
“媳婦兒,我,我又哪兒錯了?”
“還哪兒錯了?”林夏至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
某人錯而不自知,抓著媳婦兒手討好道,“媳婦兒,你說,我哪兒錯了我改。”
“沈衛國,你……”
話還沒說完,緊閉著的房門發出‘吱呀’的一聲,兩人齊齊看去。
兩小隻揉著眼睛,迷迷糊糊道,“爸爸,我們怎麼睡在了姥姥的房間……”
他快如閃電的站起來,把搓衣板踢進了床底下。
大安又問,“爸爸,你剛才在幹什麼?”
“沒什麼,媽媽耳環掉了,爸爸在找呢。”
小傢伙嘟囔了一句,“媽媽的耳環怎麼總是掉……
兩小隻朝著媽媽伸出手,“媽媽,想睡覺覺……”
林夏至來到孩子面前,“乖,媽媽帶你們睡覺。”
期間沈衛國想上手幫忙,她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一邊兒去。”
某人委屈極了,像個剛進門就惹老婆婆生氣的小媳婦兒,站在一邊不敢動彈。
等哄睡了兩個孩子,林夏至掃了一眼跟木樁子似的某人。
“你出去吧,我們要睡覺了。”
“啊?”他懵了,可憐兮兮道,“媳婦兒,我這都回家了,不睡咱倆屋裡,我睡哪兒啊?”
“家裡房間那麼多,你想睡哪兒睡哪兒。”
“可是,我……”
“你再可是我明天就帶孩子到店裡住……”
“我這就出去。”
他利落的轉身,生怕慢了一步。
在他快要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媳婦兒的聲音,“一千字檢討,什麼時候讓讓我滿意了這事兒什麼時候完。”
沈衛國遭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難題。
寫檢討這個事兒,對他說不難,難的是怎麼讓媳婦兒滿意。
他這跪也跪了,錯兒也認了,怎麼還沒獲得原諒?
兩手枕在後腦勺上望著天花板睡不著。
他想去找自己的狗頭軍師,可是又覺得丟臉。
他堂堂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是讓人知道在家給媳婦兒跪搓衣板,傳出去他還怎麼帶手底下的那群兵?
愁,愁的他第二天竟然起晚了。
兩小隻拿著狗尾巴草在他臉上蹭去。
大安開啟叫醒服務,“爸爸起床,爸爸起床,爸爸起床了!”
某人一睜開眼,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他坐起來揉了揉有些宿醉的頭,看到眼前兩小隻,問,“你們媽媽呢?”
“媽媽去店裡了。”
“這才幾點就去店裡了……”
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大安接過他話說,“十點了呀~”
十點?!
沈衛國撩開被子下了床,急匆匆的來到客廳看向牆上的表。
還好還好,不是十點……
剛鬆一口氣就意識到了不對,不是十點,是特麼的十一點了!
上次喝醉起這麼晚還是當年造這兩兄妹的時候。
這次無事發生還起這麼晚,是他身體不如從前了嗎?
兩兄妹不知道爸爸手忙腳亂的在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