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衛國被她這無情的話扎心了。
氣惱的問她,“離婚離婚離婚,難道我們在老家那一月的濃情蜜意都是假的嗎?”
“誰跟你濃情蜜意了,不過是在我家人面前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們離婚罷了。”
他撫著受傷的心問她,“所以,那段時間的我算什麼?”
“算你做了個美夢!”
說完,跟一個提上裙子不認人的渣女一樣,轉身瀟灑離開。
沈衛國拉住她的手腕,把人重新拽回到自己面前。
雙手搭上她的肩膀,“就非去不可嗎?”
“對!”她眼神堅定。
沈衛國氣餒,語氣輕緩了些,“你想要什麼但凡我有的我都給你,不去深市了好不好?”
“不好。”林夏至低頭回答。
“你跟我說你到底要什麼?”
“錢,我要錢。”
“你現在自己開店,賺的也不少,這還不夠嗎?”
“不夠!”林夏至看著他的眼睛,“我告訴你,誰都不能阻止我賺錢!”
他鬆開她,煩躁的說道,“錢錢錢,你掉錢眼兒裡了?”
“你說對了,我就是掉錢眼兒裡了,誰要是擋我財路,我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沈衛國不懂。
錢錢錢,錢就那麼重要嗎?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
還是沈衛國率先敗下陣來。
後退了一步,說,“既然你想去,我再多請幾天假……”
“這跟你沒關係,我不用你陪。”林夏至無情的打斷他的話,耐心地跟他解釋,“沈衛國,咱們倆已經離婚了,你要知道離婚了就是咱倆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你對我沒有責任和義務。你只要管好兩個孩子,做到你身為父親的該做的就行了,咱倆已經翻篇了,除了孩子爹媽的身份,我覺得除此之外不會有什麼改變。”
這話比以往的那次都真實,也難聽。
沈衛國怔怔的站在原地,她的話像一根根利箭射在他的心口上。
看他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林夏至沒心情去探究他的內心活動。
轉身要回屋休息,臨走之前她又補充了句,“過去的就過去了,往前看吧。而且,你不是非我不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我就是非你不可!”
他抬頭望著她,可她並未轉身。
林夏至有些心累。
合著,她說了那麼多都是白說。
人怎麼這麼賤,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她拂開抓著自己手腕的大手,頭也不回的回屋去了。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沈衛國頭次知道了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若是當初他能對她好一點,耐心一點,他們也走不到離婚這一步。
原以為在家裡的這陣子,誤會解除,他們就會破鏡重圓。
畢竟,那段時間,他們真的就像是恩愛的夫妻。
親親熱熱的,就好像曾經的那些不愉快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沒想到到頭來,只有他一個人入了戲。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他早就被她排除在人生之外了。
她那麼決絕,可見自己當初把她傷的有多深。
這一晚的沈衛國,猛男落淚。
林夏至卻睡得很好,一想到自己要賺大錢以後過上鹹魚躺平,換男模比換衣服還勤快的生活,做夢都要笑醒了。
經過一夜的思考,沈衛國覆盤了一下當下形勢。
不能跟她來硬的!
在家的那段時間有丈母孃壓制著她,幫著他。
現在回來了,她就是孫悟空跑出了五指山,偏自己還沒緊箍咒。
她把他吃的死死地,而他對她卻無可奈何。
又不能把她綁到民政局領證,更不能扛到床上讓她懷個孩子。
真要是這麼做了,怕是這輩子他們都沒可能了。
他的假期已經接近尾聲,
沒想到在這個節點,她要去深市,但凡早幾天就好了。
第二天起來,沈衛國主動地來到她身邊。
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說,“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我在家會照看好兩個孩子的。”
正在刷牙的林夏至糊著一嘴泡沫看了看他。
沒用孩子來絆她的腳,這點倒是讓她對他刮目相看。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