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年見有客人上門,便主動的選擇了離開。
等他走後,林夏至招呼田瑩瑩坐在爐桌這邊喝茶取暖。
昨天才見過他們夫妻恩愛的樣子,讓人羨慕不已。
怎麼今天就,離婚了?
臨近傍晚,這會兒店裡沒什麼客人。
林夏至面色如常的跟她談笑,彷彿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可是,田瑩瑩卻做不到。
好奇的種子在心底生根發芽,然後長成參天大樹。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毅然問道,“夏至姐,你真的跟孩子爸爸離婚了?”
林夏至放下茶杯,應了一聲,“嗯。”
“那……”田瑩瑩不解的問,“可是,昨天我看你們很恩愛啊。比熱戀中的小情侶都要甜蜜。”
聽了這話,林夏至忍不住笑出了聲。
田瑩瑩十分不理解,“夏至姐,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她擺擺手,“我們是和平分手,不是離婚了就成仇人了。”
“而且,孩子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他們還太小,想等他們大一些知道事兒的時候再告訴他們。目前這種情況,就是為了孩子罷了。”
“至於你說的我們看起來很恩愛,都是假象。”
林夏至對於離婚後兩人的相處模式歸結為輕飄飄的這四個字。
至於沈衛國說要重新把她追回去的話,她也從沒有當過真。
就連在老家的那段時間,兩人睡在一張炕上,一個被窩。
甚至,時不時地接吻。
她也都是想著白送的嘴兒不親白不親,把他當成了免費嘎嘎。
不僅不走心,腎也不走。
田瑩瑩被她這番話震驚到了。
離婚後看起來很恩愛,這也可是假裝出來的?
趁著現在沒人,林夏至跟她講了講跟沈衛國‘愛恨情仇’的故事。
五分鐘後。
田瑩瑩覺得很難評。
問,“你們誤會解除之後,孩子爸爸不是說不想離婚了嗎?”
“什麼不想離婚,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就非你不可……”她搖搖頭笑笑,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屑道,“這些屁話,聽聽就算了。”
“為什麼你非要離婚不可呢?”
“非要說一個理由的話,就是不愛了唄。”
“可是,我看孩子爸爸是愛你的啊?他看向你時眼底盡是溫柔,夏至姐,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什麼愛不愛的,都沒有錢重要。”
“錢真的那麼重要嗎?”
“當然了。女人,只要有了錢什麼樣的男人搞不到?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田瑩瑩沉默了。
林夏至這個金錢至上的觀念,讓她覺得有些俗不可耐。
見她不說話了,林夏至看出她在想什麼。
道,“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已經過了有情飲水飽的年紀。”
“可是,那也不能萬物金錢論啊……”
“那又怎麼了?情沒了,總不能讓我連錢也都沒了吧?”
“錢就那麼重要嗎?”
“重要!”林夏至鄭重的說,“錢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苦惱,還有百分之一需要更多的錢。”
田瑩瑩對她說了一堆,錢是身外之物的這種話。
苦口婆心的勸她,不應該被金錢迷了心智。
林夏至靜靜的聽著,卻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兩人在這個話題上誰也不服誰。
能說出視金錢如糞土的人,怕也是打小沒缺過錢。
跟這種人爭論,林夏至選擇了沉默。
等她長篇大論的輸出完之後,隨後側身微笑著看向她。
話題撥亂反正,就著之前的說,“如果當時我真的選擇不離婚了,沒準兒現在還看不到你覺得我們恩愛的這一幕。”
“想到以前天天以他為中心轉悠的女人突然不稀罕他了,要跟他離婚,挽求無果。不管是誰怕也是受不了這個落差。離婚了之後他一直不願意放手,無非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也不一定真的就是愛。”
她說的這些話是憋在心裡很久的。
一直想找個人傾訴。
回頭一看,發現自己來到這邊五年,一個朋友都沒有。
跟田瑩瑩打交道這半年多來,也算是她交上的第一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