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
林夏至開啟門做生意。
衣服該補貨的補貨,該熨燙的熨燙。
總之,就是不能讓自己閒下來。
聽見門口的鈴鐺聲響起,她轉身微笑,“歡迎光……”
話還沒說完,看到來人頓時笑不出來了,“你怎麼又來了?”
溫斯年摘下帽子,來到爐子前把手放在煙囪那兒烤火。
不答反問,“怎麼不見兩個孩子啊?”
“在他爸爸那裡。”
“今兒也不是週末,怎麼是衛國帶孩子?”
他的問題很多。
已經越過了該有的邊界。
林夏至並沒有回答他,低頭忙著手上的活兒。
片刻後,他凍僵的手有了熱乎氣,手心相對搓了搓。
來到林夏至旁邊,熱絡的問,“今天冬至,你吃餃子了嗎?”
“我吃過了。”她淡淡道。
“西大街新開了一家涮羊肉的館子,晚上我請你搓一頓怎麼樣?”
“不用了,謝謝。”
“你不用跟我客氣……”
門口傳來的鈴鐺聲打斷了他的話。
溫寧撩開簾子看到自己親愛的哥哥在這裡,兩眼瞪得像銅鈴,“哥,你不上班怎麼又在這裡?”
“我還沒問你呢?”溫斯年邁著大步朝門口去,怒氣衝衝道,“月初剛從學校偷跑出來給你送回去,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他不顧溫寧在場,上去提溜起了她的耳朵。
兩兄妹在店裡吵了起來,嘰嘰喳喳,讓人頭疼。
林夏至抓起熨斗開啟門趕人,“這不是你家,要想教育妹妹回家去。”
“不好意思啊夏至,我先帶溫寧回家,改天再來看你。”溫斯年抱歉的說。
緊接著,抓著溫寧的胳膊往外提溜。
兇巴巴道,“走,跟我回家!”
等那惱人的兄妹倆離開,她關門準備接著幹活兒。
一轉頭,差點兒被嚇死。
跟溫寧一起來的小姑娘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像個假人似的。
她穩了穩狂跳的小心臟,問,“你不走嗎?”
“不走。”
“你不是她朋友嗎?”
“是啊。”
“可是她走了,你……”
“買衣服。”
這姑娘說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蹦。
聽到她說要買衣服,也沒攆客人的道理。
手往掛衣服的區域一伸,掛上職業微笑,“喜歡什麼自己挑,那邊有試衣間。”
那兩兄妹從店裡離開,腿著兒往車站去。
溫寧擰了擰身子想要掙脫他哥的鉗制,不過沒成功。
她噘著嘴問,“哥,你不會真的喜歡林夏至吧?”
“是啊,咋了?”
“還咋了?”她聲音尖銳,喊道,“你可是個處男,她一個二手貨──”
“閉嘴吧你!”溫斯年青筋暴起的捂住她的嘴。
她這一喊,把周圍的路人都給招了來。
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快速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到了車站才把手從溫寧的手從她嘴上拿開。
溫斯年看著她,氣不打一處來。
吐槽道,“都是一個媽生的怎麼差別那麼大呢?”
“咱媽生孩子的時候是不是把腦子都給了我。”食指點著她的腦袋,“輪到你的時候,這裡面就剩胎盤了!”
聽到自己親哥這般嫌棄自己,溫寧覺得委屈。
溫斯年恨鐵不成鋼,對著妹子無情開噴,“讓你讀書你不讀,非要當個二百五。”
她急眼了,“我不就說了一句林夏至是個二手貨,你至於這麼說我嗎?”
“衛國還是離婚的二手男人了呢?你不照樣巴巴的貼上去。”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溫寧無言以對,抱著頭委屈。
眼睛隨便的掃著,突然想起來丟人了。
問他哥,“我朋友呢?”
溫斯年一個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有時候真懷疑,他媽當年是不是在醫院跟人家抱錯孩子了。
沈衛國下午沒什麼事兒,就在校場上抓訓練。
兩小隻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
像防賊似的防著每個來找他們爸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