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一邊甩著手上的水一邊從後院過來。
挑開簾子就看到在店裡跟兩小隻玩耍的沈衛國。
臉肉眼可見的垮了。
這男人,把她這裡當打卡地了嗎?
沒好氣的說,“你怎麼又來了?”
“媽從老家寄了東西,我給你送來。”
這一聲媽讓林夏至恍惚了一下。
結婚五年沒聽見他叫丈母孃一聲媽,離婚了倒是嘴甜了。
來到桌子前開始拆包裹。
他們爺仨兒,六隻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
每年的夏末秋初,林母都會從老家寄來些東西。
大多都是些日常用品和一些吃食。
大安手指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問,“媽媽,這是什麼?”
“芝麻葉。”
“芝麻葉?”大安歪著小腦袋大大的問號掛在頭頂,“那是什麼?”
“一種好吃的東西。”
“好吃的~”
兩兄妹開心的晃著小腳腳。
媽媽說是好吃的,那一定是好吃的。
牙齒包著下唇,滿心期待吃到好吃的。
林夏至在包裹裡翻了翻,還是那老幾樣。
抽出給沈衛國的東西,攏到一塊用一塊布給打包好推到他面前,“這是我媽給你的東西。”
“那鞋怎麼不給我。”他問。
“之前做的你也沒穿過……”林夏至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你怎麼知道我沒穿?”
“我有眼睛我會看。”
“你鑽我床底下看見的?”
“你──”林夏至被他氣的乾瞪眼。
這男人,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長了張嘴?
以前在她面前又聾又瞎,現在還當一個聾啞人不好嗎?
沈衛國見她鼓著腮幫子像個充氣的河豚,
伸手搶過那兩雙布鞋,得意的說,“這是媽特地給我做的,你無權剝奪一個老丈母孃對女婿的關心。”
“前女婿!”林夏至咬牙提醒,警告道,“請你注意措辭和自己的身份。”
他打馬虎眼,故意說,“什麼前啊後的,只要我是咱媽的女婿不就好了。”
“那是我媽!”
林夏至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沈衛國看了她一眼,低頭對著兩個孩子告狀,“你們媽媽真小氣。”
兩小隻不懂他們話中的隱藏含義。
看到爸爸媽媽‘開心’的鬥嘴,他們也很開心。
兩小隻笑眯眯的在爸爸媽媽之間看來看看去。
沈衛國逗弄著懷裡的小寧兒,孩子銀鈴般的笑聲在屋裡迴盪。
大安來到媽媽身邊,指著那一團芝麻葉問道,“媽媽,那個芝麻葉要怎麼吃啊?”
“泡一泡,用鹽小蔥香油醃一醃。煮麵條吃。”
“那,那我們晚上就吃可以嗎?”
“可以啊,一會兒媽媽擀點麵條,晚上我們就吃芝麻葉面。”
大安開心的海豹拍手。
又跑到爸爸跟妹妹身邊鬧做一團。
林夏至把東西斂斂拎到後院歸置起來。
再出來準備關門時,就看到沈衛國正讓小寧兒騎在他的脖子上轉圈圈呢。
而大安則是圍在爸爸腿邊,仰頭看著妹妹,等著輪到自己那一刻。
爺仨兒玩的不亦樂乎。
林夏至關了門,心想等孩子玩兒累了就把這人趕走。
到廚房把芝麻葉泡在水裡。
舀了麵粉放在盆裡,加水準備和麵。
沈衛國帶著孩子過來了,問,“要我幫忙嗎?”
“不用。”
“這點面不夠吃。”
“夠了,我們娘仨兒飯量不大。”
聽她沒算自己,到麵缸那裡舀了一勺面放到盆裡。
林夏至看著灑在手上的乾麵粉,氣呼呼的瞪著他,“你幹嗎?”
“我飯量大……”
“你飯量大不大跟我有什麼關係?”
煩死了。
這男人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她有說留他在這裡吃飯嗎?
沈衛國見她這麼不待見自己,不停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譚建軍說了,烈女怕纏郎。
為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他必須臉皮厚。
擼起袖子洗了手,“我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