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拎著包袱從家屬院離開。
一路上,被不少人撞見。
柳豔紅跟梅花她們幾人拎著菜籃子出去買菜,遠遠地看到了疾步匆匆的林夏至。
“瞧這架勢,該不會是被沈營長趕出家門了吧?”
“該!”柳豔紅狠狠地啐了一口,“走了最好一輩子別回來。”
“不過,這次鬧得也夠大的。”
“可不是嗎,都報警了。”
“我看啊,這次鬧這麼難看可夠沈營長頭疼的了。”
“有什麼可頭疼的?”柳豔紅不屑的說,“都被趕回孃家了,沈營長肯定是要跟她離婚了。”
“你們也不想想,一邊是自己的親姑,一邊是這麼個悍婦。媳婦兒可以沒了再娶,這親姑沒了可就沒了。”
幾人一想,這話說的好像沒毛病。
對於林夏至被‘趕回孃家’和要被沈衛國離婚的風,沒多久就吹遍了整個營區。
沈衛國已經一天一夜沒閤眼了。
剛到家就遇上了這事兒。
本就疲憊不堪,這下更是勞神。
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渾身力氣的木偶,無力的靠在沙發背上。
右手的中指和拇指扣在太陽穴上,揉著泛疼的神經。
老太太躲在屋裡,盤腿坐在床上不停地咒罵著林夏至。
小陳前腳站在執勤崗上,後腳就看到林夏至拎著包袱面如死灰的離開了營區。
心中覺得大事不好。
這,該不會要拋夫棄子了吧?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中午去食堂打了飯給送到了家裡。
看到沈衛國頹廢的坐在沙發上,腳下堆滿了菸頭。
佈滿紅血絲的眼睛,讓他看著就膽驚。
他把飯盒放到餐桌上,“營長,先吃點兒東西睡一覺吧。”
“我不餓。”嗓音嘶啞。
“不餓也得吃啊,你要是倒下了,大安和小寧兒怎麼辦啊?”
沒看到兩兄妹的身影,問,“他們兩個呢?”
“在房間。”
主臥的門敞開著一個小口,小陳輕輕推開。
兩兄妹正坐在床上擺弄著布娃娃。
看見小陳,大安跳下床衝他跑去,“小陳哥哥~”
“你們兩個一會兒跟我走好不好?讓你們爸爸好好休息一下。”
“好~”
大安應了下來,小寧兒懷裡抱著媽媽給她縫製的布娃娃也下了床。
小陳牽著他們兩人的手來到客廳。
看向沈衛國說,“營長,大安和小寧兒我幫你帶著。晚上我再把他們送回來。”
“爸爸。”鬆開小陳的手來到老父親面前,暖心叮囑,“你好好吃飯睡覺,我和妹妹會乖乖的跟著小陳哥哥的。”
說完,在他冒著胡茬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等小陳帶著他們離開,屋裡的老太太聞著味兒就出來了。
瞧見桌子上放著的飯菜,捂著肚子就要賣慘。
“衛國啊……”
剛哼唧了一句,沈衛國就打斷了她。
“我回屋睡會兒,沒什麼事兒別叫我。”
把手中的煙摁在一堆菸灰中掐滅,“姑,我抽屜裡存摺上有多少積蓄你也看到了,不夠幫你還的。”
“屋裡頭你拿走的那些,不是一筆小數目。”
“還錢還是坐牢,你自己選吧。”
老太太聽到這話懵了,“衛國啊,你什麼意思啊?”
“我都說了,我就拿了她六十塊錢,別的我真的沒見啊──”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沈衛國聲音冷硬,“警察那邊已經立案了。我說要私了已經是在維護你的面子了,你要是真的不把那些東西交出來,我也保不了你。”
說完,轉身進了主臥。
老太太跟在他屁股後面極力的解釋。
砰──
沈衛國關上門,把她隔絕在外。
老太太徹底懵逼了。
愣了一分鐘,屋裡的癱坐在地上開始哭嚎。
沈衛國站在主臥環視著屋裡的一切。
一張書桌,一個衣櫃,一張床。
慢慢的來到床邊坐下,伸手撫摸著林夏至睡過的枕頭。
心裡五味雜陳。
躺在她躺過的位置上,枕頭上的馨香鑽入他的鼻腔,很清新。
屋裡還殘留著她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