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提著褲子從一旁的草叢裡出來。
海膽頭看到他一副抓到老婆跟姦夫拉拉扯扯的臉,解釋道,“你是姐夫吧?那什麼我姐你媳婦兒身體不舒服,我送她回來。”
“你誤會了,他不是。”林夏至虛弱的說。
李虎看著兩人捱得那麼近,雙眼都要冒出火來了。
扭頭朝著不遠處的小樹林裡喊道,“營長,營長你快來!”
喊完,回頭看著他們貼在一起的身體,冷哼了一聲。
林夏至不想跟他起衝突,腳下一動準備自己走回家。
誰料,這個李虎偏跟她作對。
她往左,他也跟著往左。
反正,不管她怎麼動,這傢伙就是賤兮兮的頭一撇望著天擋住她的去路。
海膽頭也看出來了,這人跟林夏至不對付。
於是提議道,“姐,要不,你先去我那兒吧?”
此話一出,李虎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
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走!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沈衛國身上沾滿了雜草,身後還跟著幾個跟他穿一樣衣服的年輕男人。
林夏至認識,是他手下的連長們。
李虎扯著他的胳膊,像個惡婆婆似的告狀,“營長,你看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們這還沒離呢,她就把奸……”
“你閉嘴!”
沈衛國冷聲呵斥。
來到林夏至的身邊,不著痕跡的擠開海膽頭。
扶上她的胳膊,關心的問,“你怎麼了?”
“沒事。”她動動胳膊想從他手裡抽出來,“我……”
“什麼沒事兒,你臉白的都沒血色了。”
話音未落,沈衛國打斷她的話彎腰一個公主抱把她抱了起來。
李虎傻眼了。
其他人也一樣。
林夏至羞憤的掙扎,“你,你放我下來,我,我自己能走……”
海膽頭揹著包袱上前,問,“那個,你是我姐的男人吧?這是我姐的包袱,用我給送家裡去不?”
“不用了。謝謝你送我愛人回來。”沈衛國面無表情,“李虎,把你嫂子東西拿上。”
說完,抱著林夏至直奔軍區營地而去。
李虎看營長這般,氣的雙腳跺地。
不情不願的到海膽頭的跟前,粗魯的從他手上扯過包袱。
黑著臉問,“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見他來者不善,身邊還有七八個身強力壯的兵哥哥。
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傻呵呵的露出八顆大白牙嘿嘿一笑。
腳下不著痕跡的後退著,突然,手指向天上。
大喊一聲,“飛機!”
在眾人抬頭看天的時候,他拔腿就跑。
李虎氣憤不已,只能恨恨的站在原地看著他跑遠的身影。
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我叫你大爺!”
“小子,你給老子站住!”
其他的幾個連長攔住憤怒的李虎,只能踢起雙腿踹空氣發洩自己怒氣。
林夏至感覺肚子裡有個攪拌機,疼的她把下唇都咬破了。
意識逐漸不清明,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模糊。
最後,暈了過去。
沈衛國嚇到了,大喊著,“林夏至,林夏至!”
加快步伐來到軍區醫務室,急吼吼的讓醫生給她做檢查。
他焦急的等在病房外面,眉頭緊蹙,不停地來回踱步。
十分鐘後。
病房門一開啟,他衝上去抓住醫生的胳膊問,“梁醫生,我愛人沒事兒吧?”
“沒事兒。沈營長不用擔心。女人或多或少都有這個問題。”
“什麼問題?”他茫然的問。
“痛經。”
隨著醫生的話落,他堅毅的臉上染上了大片的紅。
這個年代,跟男人說這種事情,無異於把他們脫光了在大街上裸奔。
梁醫生是出國深造回來的,不覺得跟病人家屬說這些有什麼不妥。
反而覺得該讓他們這些男人瞭解,體諒女人的不易。
細心交代道,“你愛人痛經有些厲害,也有些貧血。”
“貧血?那,抽我的血給她行嗎?”
說著,就擼起自己胳膊伸到了醫生的面前。
“那倒不用。”梁醫生哭笑不得,給他科普。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