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有些震驚。
她還以為這個性子綿軟的大姑姐就那麼打碎牙齒和著血水往肚子咽呢。
沒想到,還有這麼剛烈的一面。
不過,在她看來還是太能忍了。
刮鬍刀片割在身上能有什麼殺傷力?
就應該直接到樓下拿個剪刀把他褲襠裡的二兩肉噶下來餵狗!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勢。
青青紫紫一大片,可見這個畜生當時下手的時候有多重。
她已經簡單的處理過傷口,但是後背那些看不見的她也不好意思找別人。
去醫院她又覺得丟人,索性就硬撐著。
林夏至出去找來家裡備著的醫藥箱給她上藥。
安慰道,“大姐,你別怕他。”
“就他那小胳膊小腿兒沈衛國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他。”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棉花球蘸著紫藥水給她塗抹傷口。
即使她動作再輕,藥水的刺激還是讓她疼得陸歡皺起了眉頭。
林夏至給她吹了吹,“大姐,你忍著點兒。”
她咬著牙,悶聲應了一聲。
十分鐘後。
等藥水乾透,陸歡重新穿上了衣服。
她發自內心的說,“夏至,謝謝你啊。”
“謝什麼,咱們不是一家人嗎?”
林夏至把醫藥箱收拾了一下。
合上蓋子,重新坐回到她身邊。
認真地看著她,問道,“大姐,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等陸川的婚禮結束之後……”她垂頭摳弄著手指,“我就跟他好好談談,要是願意好聚好散我願意拿出自己的積蓄給他補償,要是他不願意……”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半晌。
其實,她也不知道要是徐建明不同意離婚她會怎麼辦。
林夏至看出她的糾結,抱了抱她。
耐心的開導她,“大姐,徐建明其他的謀算先不提。單單出軌和家暴這個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不存在以後不敢了的話。他對你說的那些混蛋話你就當他在放屁,什麼最能傷你他就說什麼,說明他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見了臉色變得更蒼白了些,握住她冰涼的說。
走心的說,“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要不是你這個大姑姐對我和孩子不錯,我才不會在這裡跟你說這些吃力不討好的話。”
“我懂。”陸歡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林夏至又問,“至於他跟喬曼的姦情,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想就這麼放過這對狗男女。”
眼淚又嘩嘩流下。
林夏至從兜裡掏出來手帕給她擦拭。
陸歡哭訴道,“喬曼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她來到這個家,我就把她當做親妹妹一樣對待,我實在想不通我到底哪點兒對不起她,讓她做出這種事情來傷害我。”
“陸建明可是他姐夫,她怎麼就……”
陸歡想不通。
林夏至一針見血的指出,“說白了,她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跟徐建明滾到一起去的,能是什麼好人?都是一丘之貉。”
然後說起了她的那些騷操作,“她跟著爸媽到軍區認親的時候,還在背後鼓搗著媽上門給我好看呢。親還沒認呢,就頤指氣使的讓我跟沈衛國離婚。”
“什麼?!”陸歡震驚的忘記了哭。
林夏至接著又說,“現在想來,徐建明想吃陸家的絕戶,但是卻半路讓家裡把沈衛國給找了回來,他的算盤落空就開始從別的地方下手。喬曼這一齣兒估摸著就是為了讓我們跟陸家離心,最好是斷絕關係。然後他們的計劃不就可以接著進行了嗎?”
“想吃絕戶的不止徐建明,而是他兩個。”
陸歡恍然,“這幾個月他總是想讓爸給他走關係往高處調,爸一直拖著不給他辦……”
“當然不能給他辦了!”林夏至一臉嚴肅,“等他爬的位置再高了些,你覺得他還會把爸媽放在眼裡嗎?真要是把他扶到了高處,到時候鳩佔鵲巢,這陸家不就成了徐家嗎?”
陸歡靜靜地聽著林夏至的分析。
至於怎麼收拾這對狗男女,陸歡問她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林夏至略微沉思了一下,開口道,“當然是捉姦捉雙。”
傍晚。
徐建明一到家就看到在院子裡的陪孩子玩耍的沈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