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衛國白天去上班,晚上就騎著偏三到縣城裡找老婆孩子。
老兩口三番五次的去找他,都被他忙為藉口給打發了。
又往家裡去了幾次,依舊是大門緊閉著。
倒是院子裡的雞鴨鵝狗叫的歡實。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週,陸松年老兩口也被拿捏的差不多了。
兩小隻快半個月沒去上學,老師說要期中考試了得讓孩子參加。
於是,林夏至聽完沈衛國的轉述當晚就帶著孩子回了家屬院。
看著乾乾淨淨的地板,她說,“沒想到半個月沒回來,家裡人氣倒是一點兒沒少。”
“我每天中午回來午休,當然有人氣了!”沈衛國說。
半個月沒見到兩個狗崽子了,兩小隻好一陣的稀罕。
大黑又不在家。
去年春天它出去再回來時帶回來了水煮魚和二百五。
這次,也不知道能帶回來幾個?
兩口子坐在桌前,一人削鉛筆一人收拾書包。
林叢從食堂小灶打回來幾個菜,“姐,我碰見了邱嬸子,她讓我告訴你這幾天把咱家哪塊菜地收拾收拾,好多人都惦記著呢。”
林夏至嗤了一聲,“這群佔便宜沒夠的人。”
“犯不著跟她們生氣。”沈衛國掰了半塊饅頭遞給她,“明天午休的時候我去把地翻翻。”
“不用,上午送了孩子去學校我去翻就行。明個兒孩子期中考試放學早,我得在家做好後勤工作,給他們做點兒好吃的!”
這陣子在店裡,林夏至也沒忘了輔導他們功課。
所以,不存在明天交白卷的情況。
吃完飯,林叢跟兩小隻在院子裡看狗子吃飯。
“大安小寧兒,明天期中考試得早起,你們兩個趕緊洗洗去睡覺了。”
“好的媽媽!”
兩小隻拍拍手站起來回了屋。
林叢則是歪著頭接著看狗子呼嚕嚕的舔狗盆。
第二天一早,林夏至早早起來炸油條。
沈衛國出操回來,一進門就聞到了香味。
來到廚房門口,看著她小題大做的樣子不免好笑。
“媳婦兒,就是個幼兒園小班的期中考試,至於這麼隆重嗎?”
“你不懂。”林夏至一邊精緻擺盤一邊說,“這叫儀式感。”
端起擺好的盤子舉到他面前,“一根油條兩個雞蛋,一百分的寓意,討個好彩頭!”
飯桌上,兩小隻看著媽媽精心準備的早餐發出‘哇──’的驚叫。
當得知油條和雞蛋的組合是寓意考一百分的時候,兩小隻拍拍胸脯。
胸有成竹的說,“放心吧媽媽,我們一定會拿一百分的!”
“嗯,媽媽相信你們。”
兩口子送他們去了學校,便各忙各的去了。
林夏至扛著鎬頭在地裡轉悠了一圈兒,象徵性的揮舞兩下。
主要是做做樣子罷了。
種地,她是真的不會。
去年的地,是林叢種的。
前提是因為沈衛國跑了。
今年她光忙著店裡的事兒都把這事兒忘了。
雖然買菜吃花不了幾個錢,可是還是覺得自己地裡種的吃著放心。
這會兒地裡的人不多,不過這也夠了。
有一個人知道她來侍弄地,不出半天就知道這地誰也不能惦記!
在地裡耙摟了兩下,就又扛著鎬頭回去了。
搞不明白,到時候還讓沈衛國來收拾吧。
回去的路上遇上了邱嬸子,倆人拉了會兒家常。
好巧不巧的跟來家裡碰運氣的陸松年老兩口撞上了。
“夏至啊,你公公婆婆來了就趕緊家去吧,咱們改天再嘮。”
“那行,邱嬸子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
邱嬸衝她揮了揮手。
林夏至對著老兩口點了頭,陸松年主動開口問,“這是去哪兒了?怎麼還扛著農具?”
“團裡給各家分了菜地,我去收拾了一下。”
陸松年就著這個由頭把林夏至誇了一把。
說了許多勤儉持家、能幹等等這種不要錢的漂亮話。
吳美蘭站在一邊保持著她的高貴,笑而不語。
老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林夏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把他們迎回了家。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