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睡覺前,林夏至給男人抹香香。
然後拿起獾子油跪坐在他腿邊,在他的傷口處點塗油。
隨口跟他提起了那天在街上碰見的賣獾子油的事兒,“裝蛤蜊油那麼大小的罐子,三十塊錢一盒。”
歪著頭仔細的在他腿上塗抹,接著唸叨,“三十塊錢倒不是問題,就怕是假的。”
“要是假的,塗到腿上沒用也就算了,如果裡面添了不好的東西你這腿可就麻煩了。託江聿明去打聽,好久了也沒個訊息,幸好有邱嬸子雪中送炭!”
沈衛國雙手撐在身後靜靜地聽著,低垂著頭眼裡滿是落寞。
失落的喊了她一聲,“媳婦兒……”
“嗯?怎麼了?”
“三十塊錢你說給我花就給我花,不心疼嗎?”
“什麼?”林夏至懷疑自己耳背了。
疑惑的抬頭看向他,只見這男人一臉喪氣,“我一個月津貼也才一百多點兒,那鼻嘎大點兒的東西三十塊錢一盒你眼都不眨的要給我買……”
“三十塊錢怎麼了?”林夏至說,“只要這藥對你的凍傷有用,就是三百塊我也掏。”
“真的?!”他眼底帶著些小驚喜。
“騙你幹什麼,又不會撿錢。沈衛國,你是不是對我的經濟實力有什麼誤解?”
“你那麼財迷還從來不告訴我你賺了多少錢,我還以為,咱家很窮呢。”
“嘖。”聽見他說自己財迷不樂意的嘖了一聲,轉而換上了副得意的表情,“怎麼?側面打聽我的收入啊,怕我有錢了看上更年輕帥氣的大小夥子不要你了?”
聞言,他傲嬌的揚起頭,“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
“喲喲喲,不是當初……”
“林夏至,不帶總是翻舊賬的!”見她又要提溫度計的事兒,他急了,“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講,我不夠賣力?伺候的不好?沒讓你爽?”
他大喇喇的話讓林夏至臉皮滾燙,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這人,什麼時候這麼沒正形了!?”
“跟老婆正經的男人,不是不行就是不夠愛。”
林夏至無語,這男人是怎麼頂著一張帥的地球倒轉的臉說這麼臊臉的話的。
給他塗好了腿,放下褲腿。
挪著小步子來到他面前,捧起這張讓她擺脫不了大色(sǎi)迷稱號的臉。
嘖嘖兩聲,“幸虧凍的不是臉,不然,我還真可能會在外面找個小的。”
原本還在因為小媳婦兒的愛撫而開心的某人頓時變了臉,“林夏至你敢!”
“怎麼不敢了?”林夏至睜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說,“只要我還回家,給孩子當個媽。我不把他帶回來,就養在外面……”
“你還花錢養著他!?”沈衛國破防。
兩眼瞪得像銅鈴。
恨不得把她扒光了壓在身下做個十天半個月,到時候看她還敢不敢想別的大小夥子!?
如今他手不利索,腿也不利索。
只能任由她說這些話氣他。
等他好了的……
見他氣的不輕,林夏至趕忙過去安撫,“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跟你鬧著玩兒呢。”
“你這是鬧著玩兒嗎?”某人酸溜溜的不樂意。
“我就是想想……”
“想都不許想!”
“好好好,不想。”見他要炸毛,開始順毛捋,“我就想你行不行?”
“這裡只能想我!”他霸道的把手裡覆在她的胸前。
林夏至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你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幹什麼?”
他理直氣壯,“怎麼了?我媳婦兒我還不能摸了?”
說著,還揉了一把。
那綿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心癢難耐。
任由他的一隻手在自己身上作亂,反正看得見吃不著,到最後難受的還是他。
林夏至在他另一隻手上塗油,突然吃痛了一聲。
皺著眉頭瞪他,“沈衛國,你搓饅頭呢?”
“手重了……”他不好意思的討好笑笑,然後放鬆了力道輕輕揉捏了起來,大手整個的罩了上去,“媳婦兒,我怎麼感覺大了?”
“要來事兒了,脹的。”
“那,來過事兒之後呢?”
林夏至沒吭聲。
他看了眼媳婦兒的臉色,喃喃道,“真神奇,跟氣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