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母女殺瘋了。
大的拉不開,小的也拉不開。
牛牛原本以為媽來了就可以給他撐腰了。
可是,沒想到又是被碾壓的局面。
看到林夏至揍他媽跟踢皮球一樣簡單時,害怕的坐在地上不敢起來。
小寧兒上去就是降龍十八掌,抽的牛牛抱著頭蜷縮在雪地上嗷嗷叫。
看到這母女的戰鬥力,在場的大人無一不倒吸一口涼氣。
小孩子更是瑟縮著抱在一起,站的遠遠地。
小丫頭頂著一張掉著眼淚軟萌軟萌的臉,下手的時候可是一點兒都不留情。
邱淑蘭見小丫頭抽了半天還不累,還越來越起勁兒,趕忙過去攔住,“小寧兒啊,聽奶奶的話不能打了,可不能打了!”
“嗚嗚嗚……”小丫頭犟,一邊哭著一邊掙著身子去打牛牛,“他罵媽媽欺負哥哥,壞,打,打──”
小丫頭正在氣頭上,比過年的豬都難摁。
邱淑蘭控制不住,被她頂的一屁股坐在了雪窩裡。
小寧兒又衝了上去,騎在牛牛的身上接著抽。
沒招兒的邱淑蘭嘆了口氣,回頭去看那邊的大人。
柳豔紅已經成了豬頭,頭髮被揪掉了幾把,那隻剛才扇了大安的手差點兒被折斷。
殺豬般的嚎叫聲傳到了炊事班,停下手裡的活聽了一會兒。
炊事班班長說,“叫的這麼有勁兒,這頭豬怕是得有五百斤!”
邱淑蘭起來,來到林夏至這邊,勸道,“夏至啊,差不多得了,再打就要把人給打死了。”
理智稍微回籠,在幾個嫂子的拉架中緩緩起身。
在她腿上狠狠踢了一腳,“柳豔紅,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拿刀活剮了你!”
那邊的小寧兒漸漸體力不支,也被人抱了過來放到她媽媽身邊。
母女倆眼中的殺意還未褪去。
一大一小,複製貼上似的怒意臉龐,就連胸口的起伏的都是一致的。
柳豔紅的男人崔大發著急忙慌的跑來,看到自己老婆孩子被打的跟死狗一樣,頓時惱了。
不分青紅皂白的衝著林夏至大吼,“林夏至,我弄死你!”
林叢林森兩兄弟趕來時恰好看到他放狠話這一幕,不由分說的上去摁住了他,“你特麼要弄死誰!”
半大的孩子正是長勁兒的時候,崔大發一時不察被撲倒在地落了下風。
邱淑蘭頭疼死了。
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耳邊是無盡的大哭抽噎,眼前是滾做一團打的難捨難分的三個人。
愁,愁死了。
小丫頭脫了鞋,襪子在雪窩裡浸的透透的。
林夏至彎腰給她穿鞋時發現她的小腳丫哇涼,脫下溼漉漉的襪子用手給搓了搓腳心,熱乎了才用帕包著她的腳穿上鞋。
大安左側臉頰上的巴掌印高高腫起,用觸目驚心四個字都不為過。
林夏至心疼的伸手,“不哭了,一會兒媽媽帶你去醫務室。”
小傢伙臉往旁邊偏了偏,“媽媽,你剛摸了妹妹的腳沒洗手手……”
沒等林夏至反應,小丫頭就不幹了,“哥哥,你嫌棄我……”
崔大發被林叢兩兄弟一人鎖著脖子一人掰著腿動彈不得。
邱淑蘭見狀又來找林夏至,“夏至啊,你快去勸勸你倆兄弟別再打了。”
“嬸子,這事兒不是誰打輸了誰有理。”林夏至站起來,氣憤道,“他家牛牛欺負別的孩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僅不嚴加管教還助長他的囂張氣焰,既然他們當爹媽的不管,那麼就不要怪別人了。一次不改那就見一次打一次,只要打不改就打到改為止。”
“話是這麼說沒錯。”邱嬸子一臉為難,“可是,夏至啊,好歹崔大發也是個軍官,這麼被你兄弟摁著打,不好看啊……”
林夏至懂了邱嬸子的顧慮,揍崔大發不是問題,問題是他身上不能穿軍裝捱揍。
朝著那邊喊了一嗓子,“林森林叢,放開他。”
林叢兩兄弟聽見親姐發話,站了起來。
一左一右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吐出帶血的唾沫,“忒──”
邱淑蘭過去主持公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崔大發垂著頭一臉不服氣。
上次打架也是這樣,被罵的狗血淋頭。
這次又是這樣的結果,他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