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美蘭讓王媽去報警。
又回屋看看自己丟了什麼東西沒有。
兩小隻上樓去找媽媽,沒找到。
嗷的一嗓子就嚎,“嗚嗚嗚──”
邊哭邊喊邊往樓下跑,“媽媽不見了,壞人把媽媽抓走了……”
吳美蘭也從屋裡出來了,雙手抓著陸松年的胳膊。
喊道,“老頭子啊,我的金鑲玉的鐲子還有幾件首飾丟了……”
幾個傭人也回屋檢查了下自己的東西,發現早上剛才的工資不見了。
一時間客廳裡的人七嘴八舌。
哭的哭,喊得喊,好不熱鬧。
被晾在一旁的喬曼撐起上半身怔怔的看著他們。
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看到這裡還有個大活人需要攙扶嗎?
她朝著人群處伸手,弱弱的喊,“王媽……”
無人在意。
大家都在哄兩小隻和照顧吳美蘭的情緒,誰也沒工夫去管別的。
這時,徐敬明後知後覺,這才發現把她給忘了。
趕忙招呼王媽幾個女傭把喬曼從地上扶起,安置在了沙發上。
吳美蘭問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昨天晚上上夜班,今天早上回來的。”
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
兩小隻也不哭了,睫毛上掛著淚珠看她表演。
吳美蘭又問,“那你在屋裡補覺的時候家裡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也不知道啊……”
喬曼把對徐建明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再配上無辜可憐的表情,好讓人一陣心疼。
這時,吳美蘭想起來,“阿歡和夏至呢?她們兩個不是在家嗎?”
“不知道。”喬曼低聲啜泣,違心的說,“幸好大姐和嫂子不在家,不然她們也可能跟我一樣被打的站不起來──”
“如果那歹徒劫完財還不收手……”她抬頭看向眾人,攥著心口的衣服說,“嫂子長得那麼好看,到時候豈不是……”
陸松年聽不下去了,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
對王媽幾人說,“趕緊把表小姐帶回房間,衣衫不整,像什麼樣子!”
被陸松年這麼一吼,喬曼紅著眼眶看了眼徐建明。
後者接收到她的眼神,出聲緩和氣氛,“爸媽,喬曼說的這話不無道理,只是糙了點兒。”
“這是話糙不糙的事兒嗎?!”陸松年罵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過一下腦子,嘴比腦子快是什麼好事兒嗎?”
見陸松年真的動氣,徐建明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兩小隻哭累了就停一會兒,歇夠了再接著。
媽媽說了,五歲的小孩兒懂什麼?
不開心哭就完了。
沈衛國送完果果去學校之後便按照媳婦兒的囑咐出去遛公園了。
十點半的時候再往回走。
他坐在長椅上不停地看手錶,約定時間一到,一刻不帶猶豫的抬腳離開了這裡。
剛進到家裡的院子就聽見屋裡的嘈雜聲。
兩小隻看見爸爸,委屈的跑了過去。
一人抱著一個腿仰頭說,“爸爸,媽媽被壞人抓走了──”
他把小寧兒抱了起來,給小丫頭擦了擦眼淚。
看向屋裡的幾個大簷帽,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家裡進賊了,我們正在做筆錄。”
這時,一個女警察從喬曼的房間出來。
徑直向他們這邊走來,看向吳美蘭問道,“吳美蘭同志,請問您丟的一對兒金鑲玉的鐲子是這個嗎?”
看到女警察手心裡的手鐲,她驚喜的拿了過來檢查。
確認後,說,“沒錯,是我的鐲子,在哪裡找到的?”
“根據您的描述,我們例行檢查的時候,在喬曼同志的房間裡搜出來的。”女警察如實說。
然後看向驚慌的喬曼,“喬曼同志,一會兒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不是,怎麼可能是從我房間裡搜出來的呢?”喬曼大聲的為自己辯解著,“我才是受害者啊,我被打了!”
林夏至和陸歡從外面回來,看到家裡出現的警察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
驚慌著往屋裡去,嘴上喊著,“怎麼了?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吳美蘭看到她們後怕的問道,“你們兩個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