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衛國跟陸松年聊了很久。
盡力的去開解老頭子,“爸,人活著得往前看。”
陸松年怎麼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最苦的是陸歡。
也是一家人,一輩子的陰暗潮溼。
片刻。
陸松年再次語重心長的說道,“阿衍,徐建明這個人不可信,你要多防著他。”
沈衛國靜靜的聽著。
順勢把前些天壽宴上徐建明給他下藥的事情說了。
至於後來,陸川怎麼進了喬曼的房間跟周雪柔滾床單,他沒把心裡的猜測說出來。
陸松年很是生氣。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
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幹這種腌臢事。
怒氣上頭,他抬腿就要去找這個小人去算賬。
沈衛國拉住他,“爸,你先別生氣。”
“我怎麼可能不生氣!”他責怪道,“這事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
“這不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嗎?”
把老頭子重新摁回座位,解釋道,“當時事出緊急,再加上我們又沒有抓他的現形。他一次陷害不成想必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動作,所以我就想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免得到時候被他倒打一耙。”
陸松年一陣後怕,“得虧你沒進去喬曼的房間,不然這後果不堪設想!”
“在滬市這麼些年,他藉著咱們家的關係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徐建明這個人,是個能屈能伸的,為了往上爬不惜一切手段。”
“這麼多年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做的不出格我就當看不見。沒想到他現在狼子野心到這種地步,連你都敢害!”
沈衛國說出心中所想,“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爭家產。”
“爭家產?”
“沒錯。您也說了,他是上門女婿,我沒回來之前家裡就我姐一個親生的孩子,陸川雖然養在您身邊,可大伯還在人世這個家怎麼也輪不到陸川。若是等您老二故去……”
後半句話他沒說出來。
陸松年恍然,緊了緊搭在腿上的拳頭。
沈衛國接著道,“如今不僅我回來了,還帶著老婆孩子,陸家後繼有人他怎麼還坐得住?隱忍了這麼多年,所有算計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我能想象的到他會有多恨我們一家人。”
聽完兒子的分析,陸松年不由得感慨,“倒是我想的淺薄了,竟然還沒有你通透。”
“不是您想的淺薄,是對方隱藏的太深了。”
陸松年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臉上疲態盡顯。
長舒一口氣之後,手往沈衛國肩膀上拍了拍。
道,“之前我擔心他翅膀硬了會傷害你姐她們孃兒倆。如今你回來了,我跟你媽也就放心了。”
沈衛國反手搭在他枯皺的手背上,無聲的應答著。
過了一會兒,他神情嚴肅了幾分。
“爸,你提醒一下媽,對喬曼提防些。”
“喬曼怎麼了?”陸松年疑惑。
“她跟徐建明……”沈衛國直視著他的眼睛,“可能搞在一起了。”
“你的意思是……”
“嗯。”補充道,“就是您想的那樣。”
陸松年感覺天塌了。
憤怒道,“他們兩個可是,可是,可是親戚啊!!!”
沈衛國淡淡開口,“但是他們沒血緣關係。”
一道驚雷從老頭子腦袋頂上劈了下來。
他今天接收的資訊太多了,有點兒消化不良。
血壓噌的一下冒了上來。
沈衛國扶著他回房休息去了,吳美蘭見他好端端的倒下了,心裡一陣擔憂。
守在老頭子身邊,寸步不離。
沈衛國安慰了幾句之後便回房間了。
林夏至迫不及待的上前追問他,“怎麼樣怎麼樣?你爸什麼態度?”
他把老頭子跟他說的那些都一五一十的跟複述了一遍。
聽得林夏至眉頭一皺一皺又一皺。
徐建明好心機的一個男的!
半個小時後。
林夏至喃喃道,“怪不得你媽對村裡人意見大,原來是這個原因。”
“媳婦兒。”他仰躺在床上,“我們怕是得在這裡多留幾天了。”
“沒關係啊,等參加完陸川的婚禮再回去也不遲。”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