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在前面跟他們講道理。
沈衛國作為御前帶刀侍衛保駕護航。
林夏至則是悄眯眯的來到後方,掄起鐵鍬就是幹。
發現姐姐不見了的林森去找人。
然後就看到了吭哧吭哧幹活兒的她。
林森來到林夏至旁邊,問,“姐,你幹嘛呢?”
“挖個坑。”
“挖坑幹什麼?”
“埋人。”
“埋誰啊?”
“林鐵柱一家。”
然後林森叫了林叢。
林夏至成了監工,看著他們倆挖。
交代道,“不需要多深,越大越好。”
說完,拎著鐵鍬走了。
來到對峙現場,林母正跟他們說到林父做手術的事情。
聲淚俱下道,“一群沒良心的玩意兒,害了人就跑。要不是我女婿跟大丫回來拿了錢帶老頭兒去醫院做手術,這腿怕是要廢了……”
提起那事兒,林母就心有餘悸。
林鐵柱啞巴了,把矛頭對準了村長。
“村長,這事兒歸根到底是你的錯。”
“關老子什麼事兒?”村長懵逼。
“怎麼不關你的事兒,要是你把西頭的地分給我們家,不就沒這回事兒了!”
“放你孃的屁!”村長火了。
大聲擺事實講道理,“當初分地都計劃好了,肥地抵荒地二畝。別人家都是一半荒地一半肥地,就你家貪心非要全是肥地的。”
“現在看人家把地侍弄好了,你們打上歪主意了,天下便宜都是你家的啊?”
林鐵柱不服氣,“誰說他家的荒地是全荒的了,那都開兩年了!”
“那你當初分地的時候怎麼不說要那荒地啊!現在翻舊賬,你算什麼個東西。”
被村長指著鼻子罵,林鐵柱臉皮再厚也知道臊了。
圍觀群眾們也是知道這一茬兒,紛紛指責他們一家不道德。
自知理虧的一家人低著頭當起了縮頭烏龜。
張菊香哭天抹淚的訴說著家裡的不容易。
“家裡那麼多張嘴要吃飯,就靠那幾畝地根本養不活啊……”
“養不活你生那麼多幹嗎?”林夏至絲毫不給她臉,“吃飽了就想著配種,你牲口啊?”
“你,你說話咋那麼難聽呢!”
“我說話再難聽也架不住當時你爽了啊。”
“你──”
“你什麼你!”林母過來給閨女撐腰,“我閨女哪兒說錯了,養不起就別生啊。”
說不過人家,又開始低著頭抹眼淚。
林夏至冷哼一聲,“你掉幾滴貓尿給誰看呢。”
當縮頭烏龜的林鐵柱終於開口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我爸做手術花了三百塊。”林夏至把鐵鍬一立,“算上後續的營養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一共五百。”
“五百?你要我命得了。”
“行啊。我沒意見。”
說著,拔出鐵鍬就要拍。
林鐵柱怕了,威脅道,“你男人可在這兒看著呢,你都嫁出去了手還往孃家伸,又那麼潑,就不怕回去就把你踹了啊?”
“這大叔說的對。”沈衛國突然說。
上前拿下林夏至手裡的鐵鍬。
林母幾人懵了,這是唱的哪齣兒?
女婿要反水?
就在他們想要開口勸一句的時候,又聽他對林夏至說,“我是練家子,我來,我知道怎麼用勁兒一下子給拍死。”
此話一出,惹得在場的人低頭捂嘴笑。
張桂蘭提醒,“妹夫,他可不是什麼大叔,按照輩分,他該叫你一聲姑父。”
“看不出來咱家在村裡輩分那麼大呢。”
他喃喃了一句,然後提著鐵鍬往林鐵柱那兒去。
“等等。”林夏至叫住他,指著林水生說,“先把他的腿拍斷,我也要讓他嚐嚐斷腿的滋味兒!”
“行,你說怎麼幹我就怎麼幹。”
林鐵柱來到兒子面前伸手擋住,“可不能這麼做啊。”
對著林母求饒,“奶奶,我們賠錢,我們賠還不行嗎?”
“現在知道害怕了?”林夏至哼了一聲,“晚了。”
她重新從沈衛國的手裡把鐵鍬奪了過來。
陰惻惻的對著林鐵柱說,“我們家現在不缺你這幾百塊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