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
沈衛國一臉茫然。
那女人難以置信的瞪著眼睛,手指向自己,“你問我是誰?”
“前天剛跟我跳完舞,今天就把我忘了?”
“我是你物件你都能忘?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她發瘋似的大喊,全然沒有一個當老師該有的形象素質。
聽說沈衛國把他丈母孃和小舅子接來,招搖過市的。
她下了課,匆忙的朝這裡趕來。
聯誼會上他們都跳舞了,是男女朋友了。
他竟然把前妻的家人接來,他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沈衛國這時也想起來她是誰了。
兩小隻抱著饅頭像個小倉鼠似的嚼嚼嚼。
淡定的看著眼前這個碰瓷老父親的女人發瘋。
沈衛國原本不想跟她計較,奈何這個女人得寸進尺。
他忍無可忍,“這位女同志,請你自重!”
那女人提高嗓門,自顧自的喊著,“既然你對我沒有感覺,為什麼要跟我跳舞?”
“這位女同志,請你搞清楚。”沈衛國聲音冰冷,陳述事實,“當時你玩遊戲輸了,是你來懇求我幫忙,說如果我不幫你,你就會當眾丟臉。我幫你解了圍,你就是這麼恩將仇報的?”
“怎麼,恨嫁恨得沒男人要就想賴上我了?”
被這麼反諷了一波,那女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摔了。
大安嚥下一口饅頭,咂吧了一下嘴。
看向那個女人,開口道,“你長得沒我媽媽好看。”
“還沒有我媽媽溫柔。”
“而且,你太矮了,面板太黑,鼻子太大,眼睛太小……”
小傢伙的聲音奶奶的,可是,比那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有殺傷力多了。
整個食堂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正當大家以為到此為止的時候,大安又說,“我爸爸眼睛又不瞎……”
此話一出,一整個爆笑。
而那個碰瓷的女人,面對旁人的指指點點再也繃不住了。
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等人走後,沈衛國重新坐下。
垂著頭跟林母道歉,“對不起啊,媽,讓你看笑話了。”
“說什麼對不起,這跟你沒關係。”林母明事理,寬慰著他,“你是好心,只不過沒碰上個好人罷了。”
林叢也說,“姐夫,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女人腦子有毛病。”
大安把自己的小短腿翹了起來,小大人似的教育老父親,“爸爸,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不是年輕的大小夥子了。以後不要再在外面孔雀開屏了哦,不然媽媽讓你跪搓衣板,我跟妹妹可不會幫你求情的……”
沈衛國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因為他的這話頓時輕快了許多。
大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人小鬼大!”
下午,林母目送沈衛國出門上班。
然後帶著林叢找人借了輛板車,拉著倆孩子去了鎮上,給家裡置辦了一些鍋碗瓢盆什麼的。
忙忙碌碌一下午,老太太用毛巾甩了甩身上的灰。
笑呵呵的問兩小隻,“晚上咱們吃餃子好不好?”
“好~”
沈衛國下班的時候,家都沒回就開著偏三直奔縣城。
一撩開店門口的簾子,就看到溫斯年這狗東西。
單手倚靠在櫃檯前,抬手熱情的跟他打招呼,“衛國,你來了。”
沈衛國懶得看他,徑直朝正在踩縫紉機的林夏至那邊過去。
溫聲道,“媽讓我來接你回家。”
“衛國,聽說你搬新房子了。”溫斯年插了一嘴,走過去勾住他的脖子,“後天週末,我買點東西過去,恭賀你喬遷之喜順便給你暖暖房啊。”
原本想讓他滾犢子的。
突然轉念一想,自己有丈母孃撐腰怕啥!
到時候,飯桌上喝死這個狗東西,讓他繞著校場裸奔去。
就不信這麼丟臉他以後還敢惦記自己的人。
“行啊,你來唄。”
“你怎麼這麼痛快的答應了?不會有詐吧?”
“愛來不來。”沈衛國白了他一眼,隨後看向林夏至催促道,“時間不早了,媽跟孩子還在家等著呢。”
“你回去吧,我自己在這邊住。”她頭也不抬的忙著手裡的活兒。
“那我打電話給媽,讓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