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你給我出來!”
牛牛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被他媽擰著耳朵找上門來。
正在屋裡玩鬥地主的一家人聽見動靜,放下手裡的牌來到院子裡。
一出來就看到柳豔紅正掐著腰對他兒子指桑罵槐。
“你就是這麼賤骨頭,上趕著倒貼。”
“沒出息的東西,活該你被人來回耍弄。”
“我柳豔紅怎麼會有你這麼缺心眼兒的兒子!”
一家人站在院子靜靜地看著她罵,隨著她叫罵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也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她罵的越來越難聽,張桂蘭扯了扯林夏至的袖子,小聲問,“大丫,這女的誰啊?”
林夏至偏頭說,“傻逼!”
一旁的林母低頭皺眉,喃喃道,“我聽她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
等她表演夠了,林夏至吼了一句,“喂,那個狗叫的喊夠了沒有?”
柳豔紅聽見她罵自己,氣的蹦了起來。
臉紅脖子粗的喊,“你才狗叫你才狗叫你才狗叫!”
“有事兒就說事兒,跟個潑婦似的想我脫鞋抽你是不是?”
聽見脫鞋,柳豔紅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牛牛的哭嚎讓她回了神,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掐著腰吼道,“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你兒子呢?讓你兒子出來!”
“柳豔紅,大年初一你發什麼神經?”
“你才發神經呢!”
沈衛國要上前,被林母給擋了回去。
扭頭對著家裡的男人們說,“去,你們老爺們兒回屋該玩兒玩兒去,女人打架你們別插手。”
“媽,她──”沈衛國不願意走,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城打斷,“走吧衛國,媽說不讓我們插手咱們聽話就是了。”
等男人們進了屋,柳豔紅更囂張了。
林夏至就靜靜的看著她滿嘴噴糞。
小寧兒從屋裡溜出來,默默的到牆角撿了半拉磚頭,然後悄悄地塞到媽媽的手心。
林夏至低頭一看,就見小丫頭正衝她笑。
暖心的摸摸她的小腦袋。
一群小孩兒蹦蹦躂躂的從外面過來,大安見自己家門口圍了許多人,帶著小朋友們從擁擠的人群中穿過。
剛露了個頭就被柳豔紅指住了鼻子,衝著四周的人喊道,“就是這個小兔崽子,讓我兒子跪下給他磕頭。”
回頭看向林夏至,“這老的不是東西,小的更不是東西。上樑不正下樑歪,能教育出什麼好孩子來!”
她狗叫她的。
林母對大安招了招手,問他,“大安,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大安看了眼坐在地上咧嘴哭的牛牛。
三兩句話就把在小花園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跟著大安一起回來的小孩兒也作證道,“牛牛磕頭嗑得響,大安還多給他一毛錢呢。”
林夏至看向柳豔紅,問,“聽見了吧?”
“聽見什麼聽見。”柳豔紅可是胡攪蠻纏,指著大安罵道,“這小逼崽子什麼玩意兒,也敢讓我兒子給他磕頭,怎麼沒磕死他呢?”
林夏至把手裡的一小塊磚頭衝著她砸了過去。
柳豔紅‘哎喲’一聲,捂著被砸的腦袋齜牙咧嘴。
手一放下來,掌心上沾了點紅。
急了,破口大罵,“林夏至,我艹你媽!”
林母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抓著她的頭髮問道,“來吧,我看你今個兒怎麼艹我!”
此話一出,惹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柳豔紅後仰著腰,“老太太,你放手,你年紀大,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要找林夏至算賬。”
林母沒給她這個機會,揪著她的頭髮又往後扥了扥。
教訓道,“年紀輕輕不講口德,也不怕你兒子沒屁眼兒!”
“我兒子有!”柳豔紅反駁道。
林母接著教訓,“張嘴閉嘴艹你媽,你男人是娶了個老婆還是給自己找了個兄弟?”
圍觀的人哈哈笑著,林母抓著她往門口去。
嘴上依舊不放過她,“沒屌就別放個那個屁,還是說在你娘肚子裡的時候自己捏了一個?”
說完,把人往外面一扔。
李大海聽人說自己老婆大過年的到沈衛國家來鬧事,在茅房蹲坑的他提上褲子就跑來了。
等他到的時候,就看到柳豔紅正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