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你還要不要臉了!?”
沈衛國抓起她手腕把她抵在牆上質問,“你就那麼等不及?”
後背猛地撞在牆面上,手又被他攥的骨頭都要碎了。
眉頭一皺。
疼。
她倔強的仰起臉,“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不要臉了?”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他的臉朝她靠近了幾分,森冷的聲音警告道,“離婚報告沒下來之前你最好給我安生一些,我沈衛國頭上絕對不允許被戴帽子!”
“你胡說八道什麼!?”
明明是他心裡有人,到頭來他倒是倒打一耙把髒水往她身上潑。
兩個人爭吵的聲音有些大,驚動了鄰居。
樓道里幾家愛看熱鬧的紛紛開啟門,不約而同的來到了他家門前。
斜對門的鄰居壓著聲音說,“剛才我就聽見他們家門甩的砰砰響,心想該不會吵起來吧,這不,還真是讓我猜著了!”
“不吵才怪呢!這陣子林夏至天天往外跑,估摸著是跟野男人幽會的時候被抓包了吧?”
“不會吧?!”
幾人一臉地興味,也不說話了,不約而同的屏氣凝神的聽著他們家屋裡的動靜。
柳豔紅更過分,貼在他們家的門板上,支稜著耳朵聽。
在房間裡的兩個孩子聽見他們吵架,一開啟門就看到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樣子。
當看到爸爸沙包大的拳頭要提起來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像鬥雞似的兩人偃旗息鼓,沈衛國扭頭大步的把兩個孩子一手一個抱了起來輕哄著。
林夏至想伸手抱一個,卻被他冰冷的眼神喝退了。
伸出去的手縮了回去,柔聲說道,“大安小寧兒,我們不是在吵架,只是討論問題的聲音有點大。”
兩個孩子淚眼婆娑的望著她。
沈衛國冷哼了一聲,看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一臉的譏諷。
懶得再看她一眼,抱著孩子回屋去了。
林夏至怔怔的站在原地,仰頭把眼眶裡的眼淚逼退。
客廳安靜了下來,在屋外聽牆角的幾人對視了一眼,躡手躡腳的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林夏至起晚了。
失眠了大半夜,後半夜才勉強入睡。
這會兒都快晌午了。
家裡靜悄悄的,想必沈衛國帶著兩個孩子去上班了。
原本想著在家裡趕衣服的,經過昨天的吵架,她實在不想待在這裡。
洗漱完,到廚房簡單的煮了碗麵,早午餐就這麼湊活了過去。
她收拾好準備去攤上,剛出單元樓就看見了坐在樹下圍成一圈兒柳豔紅幾人。
幾人絲毫不揹人的嚼舌根,聲音大的老遠都能聽見。
聽見她們提起自己的名字時,腳步一頓。
站在原地聽了一會兒,沒想到在她們的編排下她那麼有本事呢。
勾三搭四,把各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刻薄惡毒,把親生骨肉訓得跟奴才似的。
越說越過分,都說到她在縣城賣弄身(風)姿(騷)了。
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好像親眼所見一樣。
她冷笑一聲,悄無聲息的來到幾人身後,“幾位嫂子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幾人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地拍著砰砰跳的胸口。
背後說人壞話,讓當事人抓包了這跟當眾拉屎有什麼區別。
心虛的嘴硬,“哎喲,你嚇死我了。”
“就是啊,你怎麼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啊。”
林夏至皮笑肉不笑,“幾位嫂子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大白天的被嚇成這樣?”
“你什麼意思?”柳豔紅急了。
“我什麼意思?”林夏至假笑盯著她,視線在幾人面上一一掃過,“字面意思!背後造我謠就讓你們那麼開心啊,也不怕瞎話說多了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她話音一落,一行人就破防了。
沈衛國下了操回到辦公室,兩小隻便吵鬧著要回家。
說什麼都不要跟他去吃食堂。
拗不過兩個孩子,妥協了。
林夏至正在單挑一群碎嘴子,準備再輸出一波時就聽身後傳來沈衛國清冷的聲音,“你一天天的能不能不找事兒!安生點不行是嗎?”
林夏至回頭看了一眼這男人,被這話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