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女人,你快放開我妹妹!”
一個小男孩兒手腳並用的在林夏至身上招呼著。
她手捂著小丫頭的傷口,耐心的解釋,“大安,你妹妹受傷了,媽媽要帶她去衛生所包紮。”
“我才不相信你那麼好心,把我妹妹放下來,快放開我妹妹!”
小男孩兒像個狂怒的小狼崽子,發狠的捶打著她。
突然急了,張嘴咬在了她的大腿上。
林夏至倒吸了一口涼氣,強忍著疼痛任由他洩憤。
幾分鐘後,直到他牙口發酸這才鬆了嘴。
稍微冷靜下來之後,看向林夏至時後怕的退了一步。
懷裡的小姑娘哭的都要沒聲了,林夏至顧不得那麼多了,抱著孩子往附近的衛生所跑去。
衛生所。
小姑娘坐在病床上,溼漉漉的大眼睛裡包著淚忍著疼讓醫生給她消毒包紮。
小男孩兒手緊緊的攥著妹妹的手,安慰著她,“妹妹不怕,哥哥會保護你的。”
林夏至拿了繳費單子交錢,回病房的路上還在恍惚。
她不是死了嗎?
怎麼,一睜眼,竟然回到了一九七九年。
她跟沈衛國結婚的第五年。
想當初她落水被外出的沈衛國所救,醒來的一眼就看上這個兵哥哥。
決定非他不嫁!
後來知道他心裡有個白月光,但是不管不顧的非要這個男人不可。
於是,就到處說沈衛國看了她的身子。
沈衛國迫於上級壓力和風氣影響,最後娶了她。
婚後她被沈衛國無視,於是就死命的作妖。
虐待孩子,造大姑娘的謠,當眾撒潑打滾更是常有的事兒。
甚至為了吸引沈衛國的注意力,幾次三番的要把孩子丟了。
好在一開始丟的不遠都被找回來了。
不過,有一次她竟然把孩子帶到了隔壁縣去丟,不料母子三人卻被人販子盯上了。
倆孩子被帶上車,而她要被賣去深山給老鰥夫當媳婦兒。
中途逃跑摔下山崖,沒死但是斷了一條腿。
她後悔的想找回孩子,可是根本不知道去哪兒找。
沒臉再見沈衛國,一路流浪到深市,掃了三十年的大街。
那天中午她正佝僂著身子在掃大街,突然被一輛失控的車撞飛了,當場死亡。
再一睜眼,就發現她回到了當初要去隔壁縣丟孩子的那一天。
剛到車站的時候,大安意識到不對拉著妹妹就開始跑。
只是沒跑多遠,小丫頭就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磕破了頭。
就在她還從上一世的悲哀中沒回過神來時,聽見一個護士在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她趕忙小跑著應和,“在這裡。”
“讓你去交個費用怎麼去那麼久?錢交了嗎?”護士語氣蠻橫,滿臉不耐。
“已經交上了。”
護士從她手裡抽過去繳費單,然後小跑著往病房去。
對於護士的不耐煩和責備,林夏至沒放在心上。
跟在她身後來到病房,看到小丫頭腦袋上纏著的一圈紗布,隱隱的沁出了一抹紅。
心跟針扎似的,密密麻麻的泛著疼。
醫生開了一些消炎藥,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林夏至想抱著頭有些暈乎的小丫頭,可是卻被大安防賊似的不讓她碰。
她把醫生開的藥放進兜裡,亦步亦趨的跟在兩個孩子的身後往家屬院去。
剛走到一半,就見前方一陣塵土飛揚。
她下意識的上前,蹲下來把兩個孩子護住。
沈衛國從市裡開完會回來,聽說她帶著孩子出去大半天沒回來便火急火燎的尋了出來。
兩個孩子看到來人是爸爸,委屈的上前抱著他就哭了起來,“爸爸······”
沈衛國長臂一伸把兩個孩子圈在懷裡,看到小姑娘頭上纏著的一圈圈的繃帶,心疼的難以復加。
像是碰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似的,“小寧兒,疼嗎?”
小姑娘不說話,小嘴一撇,兩隻大眼睛包著一汪眼淚就這麼可憐的看著他。
男人五官深邃,一雙鷹眼銳利無比,是軍中出了名門面擔當。
再加上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就是現在她依舊心動不已。
重生歸來,看到這個後來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