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珍香一家難受的睡不著。
正圍在堂屋裡覆盤今天的事情。
一群沒腦子的只會互相指責,然後吵了起來,最後打成了一團。
狗咬狗一嘴毛。
不愧是親人,下手就是實在。
給對方打的都站不起來。
半夜。
林夏至帶著哥哥弟弟們扛著鐵鍬朝著皮珍香他們家出發。
月亮照的路上亮堂堂的,把幾個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
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難掩心裡的激動。
幾人走了大半個小時終於摸到了皮珍香家。
翻牆進去前,林夏至開始佈置任務,“大哥,你跟林森林叢拍那幾兄弟,我去收拾那老虔婆。”
話落,從兜裡摸出來一把辣椒遞給他們,“進去就往他們眼睛上抹,趁他們滿地打滾的時候就開打。”
交代完,幾人兵分幾路。
不到五分鐘,哀嚎起來的殺豬叫驚醒了村裡的大黃們。
狗叫聲此起彼伏。
熟睡的村裡人也都從家裡出來,得知殺豬的嚎叫聲是從皮珍香家裡傳出來的不在意的擺擺手。
他們家天天雞飛狗跳,動不動的就內訌自己人打自己人。
再加上他們家名聲不好,沒人想去拉架。
村裡人習以為常,擺了擺手各回各家。
林夏至在屋裡對著皮珍香打地鼠,等人趴下了之後掰開她的臭嘴灌了不少的米田共。
原材料來源於她床底下的尿罐子,也算她自產自銷了。
半個小時後。
兄妹幾個大搖大擺的從他們家正門走出去的。
全村除了皮珍香家,到處靜悄悄。
幾人一路小跑著出了村。
走到水泥路上,林城大喊了一聲,“痛快!”
這一聲,彷彿是把他憋悶在心裡那麼多年的鬱結之氣都給吼了出去。
林叢林森也很高興。
舉起手裡的鐵鍬胡亂的拍著,講述著剛才他們是怎麼收拾那幾個廢物的。
完事兒激動的問,“姐,咱明個兒還來嗎?”
“行啊。”林夏至腦子一轉,“明個兒拍完了把衣服給他們扒了,臉都不要了那就都光吧。”
話音一落,幾人對視一眼仰頭哈哈笑了起來。
回去的時候,兄妹幾個勾著肩,開心的唱起了歌,“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
到了家,幾人躡手躡腳地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響。
挨個的把鐵鍬放回原位,對彼此點了個頭然後各回各的房間。
林城推門進屋,瞧見麥兜在吃奶。
過去抓著他的小手逗弄。
張桂蘭問他,“你上個茅房怎麼去了那麼久?”
“鬧肚子了。”林城隨口說道。
張桂蘭感受到他的愉悅,又問,“什麼事兒那麼開心?”
林城抬頭道,“我看起來很高興?”
“你那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張桂蘭打趣了他一嘴。
很快就想到了他高興的緣由。
自言自語道,“也是。擺脫了我那吸血鬼的孃家,的確是個值得開心的事情。”
林城感受到她言語間的失落,坐在床邊攬住她的肩膀。
安慰道,“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的。”
張桂蘭不會質疑這句話的真假。
頭輕輕靠在林城肩膀上,看著懷中的孩子,輕聲嗯了一聲。
頭天晚上耗費了那麼大的體力,還沒睡多久雞就叫了。
張世英起來做好早飯,大安和小寧兒都快吃飽了,這當媽的還在賴床。
就連林森林叢他們也一樣。
唯一起來的林城也是哈欠連天。
張世英不停地挨個屋子去叫人,愣是沒叫起來一個。
老母親納悶兒的很,回到飯桌上喃喃道,“這一個個的都怎麼了,晚上不睡覺做賊去了?”
知道內情的林城不語,只是埋頭吃飯。
姐弟三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林夏至在院子裡伸懶腰,問老母親,“媽,大安和小寧兒呢?”
“跟你爸去鎮上了。”
“去鎮上幹啥了?”
“郵局打電話過來說你寄的包裹到了,讓去取去。”
林夏至驚喜道,“哎呀,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