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咋想的?”
話音一落,張桂蘭整個人身上就像是蒙了一層霜霧。
原本還笑盈盈的一個人,頓時變得傷感了起來。
張世英也不藏著掖著,把話給她攤開,“去年你跟林城在大丫那兒也應該體會到了,咱家大丫是個做生意的料,有腦子。”
“她發達了,肯定是要提拔自己家人。要說你孃家的人是個忠實可靠的,那幫襯一把指定是沒得說,可……”
後半截子話張世英沒說,但是張桂蘭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這些年,她孃家來家裡借走的錢沒一次還的。
動不動打秋風不說,還不給她好臉色看,連帶著林城都被他們指著鼻子罵窩囊廢。
天知道她心裡多難受。
也得虧自己攤上了好婆家,不然,就她這樣的女人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她垂著頭,吸了吸鼻子。
抬頭看向婆婆,眼眶泛紅道,“媽,其實,我早就想跟這樣的孃家劃清界限了,可是……”
她說著,控制不住的哽咽了起來。
張世英抱著她順氣,“不哭。剛生完孩子,掉眼淚對身體不好。”
“媽,我想跟他們斷親。他們根本沒把我當女兒,只想把我榨乾了給貼補兒子我不想一輩子都被他們吸血,被他們指著鼻子罵賠錢貨……”
“我現在也當媽了,我也得為孩子多想想。”
提及這事兒,張桂蘭就一肚子的委屈。
眼淚嘩嘩嘩的掉,“當時我那老孃罵小寧兒的時候,您不知道我這心有多難受。”
張世英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安慰她,“媽知道。既然她們只給你委屈,那咱就跟她們斷了。”
外面的酒席上熱火朝天。
皮珍香這邊的親戚就跟八輩子沒吃過肉一樣,一個個狼吞虎嚥讓人咋舌。
還有那不值錢的,席面還沒結束就用鋁飯盒打包起了飯菜。
張桂蘭的幾個兄弟揣走了大半的菸酒不說,甚至還打起了禮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