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問道:“那麼,學屋的成果如何呢?”
振洛芳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她說道:“每年只有十幾人能進入煉氣一層,從沒有超過二十人。修仙之路,本就艱難重重,能夠踏上這條路的,都是天賦異稟、毅力堅定的佼佼者。”
振洛北聞言,心中不禁對修仙之路有了更深的敬畏與感慨。
他在心裡感嘆道:在結業前完成引氣入體不超過四成,此後也可能,但是機率下降不足到十之一,合計不到一半可以踏上修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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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突破築基級,機會也相當低,大約只有十分之一。
修仙之路,果然殘酷而艱辛。
參觀學室與學屋的時間確實相當短暫,振洛北只是走馬觀花地瀏覽了一番,心中暗自思量著這批從隍城帶回的仙苗未來的安排。
在即將出門時,他停下腳步,轉頭向振洛芳問道:“從學屋出來,這些孩子們應該可以進入各大宗門繼續深造吧?這個情況如何?”
振洛芳聞言,輕輕嘆了口氣,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她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這才是最讓人揪心的地方啊。各大宗門,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他們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我們軍州出身的弟子。在他們眼中,我們就像是粗獷的野人,不懂得變通,只知道蠻幹。而我們呢,也對那些宗門出來的弟子抱有偏見,覺得他們太過嬌弱,缺乏我們軍州人應有的堅韌與毅力。”
振洛北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沉。
他深知,各大軍州忠於皇家,而皇家與各大世家、宗門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既有合作也有競爭。
這種複雜的政治格局,無疑給軍州出身的弟子進入宗門增加了不少難度。
他沉默片刻,繼續問道:“那目前的情況如何呢?這些從學屋畢業的孩子們,都去了哪些宗門?”
振洛芳嘆了口氣,說道:“基本都去了中小宗門,只是區別在於,是去州內的,還是去州外的。大型宗門對我們軍州的弟子幾乎是不屑一顧的。”
振洛北聞言,心中暗自思量。
他深知,要想改變這種現狀,必須從根本上入手,提升軍州弟子的整體素質和實力。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在未來的修仙之路上走得更遠、更穩。
他想了想,說道:“明天上山看一下。”
振洛芳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來安排。我會提前與天狼宗的人打好招呼,確保我們能夠順利進入。”
所謂的上山,指的就是去振州城外不遠處的天狼山上的天狼宗。
這是振武州內唯一的一處宗門,雖然規模不大,但在軍州中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上任第一天,振洛北走了不少地方,瞭解了不少事情,也見了不少人。
即便如此,也只是初步瞭解了一些情況,他也已經深感震撼。
他意識到,自己肩上的擔子並不輕鬆。
要想帶領振家暗衛走向新的輝煌,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
他沒有什麼加班的念頭,見時間差不多,便直接回府了。
剛進門,就被老太太叫了過去。
似乎是知道他尚未吃晚飯,老太太特意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邀請他一起享用。
老太太特意把僕人都趕走了,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在溫馨的燈光下,他們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聊著家常。
在吃飯的時候,老太太一直在給他夾菜,振洛北明白,老太太不只是心疼他,也是看重他。
自然也談了一下,自己第一天上任的事情,讓老人家放心。
洛北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深邃地望著老太太,緩緩開口:“祖母,我今日才算真正明白,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中複雜。各式各樣的勢力盤根錯節,名稱繁多,小一點的稱為館、門,或是樓、齋,大一些的則稱為派,也可以叫幫。而那些能被稱為宗門的,無一不是底蘊深厚,實力非凡。”
老太太微笑著聽著,一邊為振洛北夾菜,一邊偶爾插上一句:“哦?那這些勢力之間,又有何不同呢?”
振洛北繼續說道:“修士,這個群體雖然數量稀少,即便算上那些與修仙相關的人員,也不到總人口的二百分之一。但他們的作用卻極大,數量的多少甚至關乎國運。只是,修士中多有桀驁不馴之輩,時常成為麻煩。”
老太太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修士的確是一把雙刃劍,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