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功法跟普通的拳腳功夫可不一樣,待我給姐姐施展一番。”說著就來到院子裡把兩個石鎖抓在手裡舞動了起來。
楊虎楊豹身為武將,家裡自然不缺練功的器物,只見楊笑把兩個五六十斤的石鎖像棉花包一樣揮舞的呼呼生風,舞畢又把其中一隻石鎖高高拋起足有兩三丈高又穩穩的接在手中。
楊笑的一番表現直把一旁的楊落兒看的目瞪口呆:“你這一身力氣當真了得,就是二位堂叔也有不及。”
楊笑放下石鎖意猶未盡,又拽過一把大朴刀來。這刀也是楊虎兄弟平日裡練功特製的,足有近百斤重,楊笑在院中舞起那柄刀來也是舉重若輕,直把那柄大刀揮舞的烏光閃閃,如行雲流水一般,把楊落兒看的眼花繚亂。楊笑舞罷卻是面不改色,氣不喘。楊笑把刀在地上一杵望向楊落兒:“姐姐看笑兒可還行?”
楊落兒此時自然喜不自禁:“好弟弟,你什麼時候有了這般能耐啊?”
楊笑笑著回道:“自從我學了那神奇的功法後就每日夜裡偷偷練習,這幾年下來就有了現在的力氣。”
楊落兒上前把弟弟上下打量了一下:“原先我還半信半疑,現在看來那個道士果非凡人。”楊落兒拉著弟弟看了又看,忽然,她面色一斂向楊笑問道:“你身負這等神功可有他人知道?”
楊笑哈哈笑道:“連姐姐都不知道,別人又怎麼會知道?”
楊落兒這才放心道:“這就好,這就好。”還不忘叮囑楊笑:“你日後切莫在人前賣弄,以免招來有心之人。”楊笑知道姐姐擔心什麼,點頭稱是。
晚上楊家擺開了家筵,一家人歡聚一堂,互祝同賀一番,一家老小其樂融融。
酒飯用畢。楊虎清了清嗓子,家中老小立刻全都安靜了下來。楊虎左右看看說道:“前幾日將軍已下了軍令,今年輪到我前往邊境輪換駐防。”一家人聞言都沉默不語。楊虎看了看眾人接著說道:“家中天倫固然是人間至美之事,可國之不寧,小家難安,大丈夫自當心懷家國,以戍邊安民為己任。我離家之後你等不必掛懷。”
妻子呂氏聞言點頭道:“夫君所言極是,妾身定將家中鎖事看管好,不教夫君在邊關掛心。”
楊虎點頭“嗯”了一聲,又說道:“此次只我一人前往,兄弟你留在家中,營中事務你要多多用心。”
楊豹點頭道:“哥哥儘管放心便是!”
“弟媳是個持家的好手,我不在家,家中一應事情你要多與弟媳商量。”楊虎又對身旁的妻子說道。唐氏低頭回道:“妾身謹記。”
楊虎又道:“眾孩兒要用心讀書習武,莫要偷懶!”眾子女都回:“孩兒記下了。”
楊虎將家中事務一一吩咐清楚,又跟家人吃了一陣子酒,便散了。
原來西梁境內軍兵不論職位身份,全都要到邊境輪駐,為期一年。或將東南水鄉兵員調往北方草原,或把西北戈壁兵將派到雪山高原。每次抽調三成兵將,南北西東隨機輪調駐防。這樣一來若某處邊關緊張,戰事來臨時,不至於各地軍隊到了邊境戰場不熟悉當地的地理地貌以及氣候。
正月初五,民間俗稱“破五”。到了這一天,年就算過的差不多了,不論是農工仕商,在這一天都將開始新一年中的忙碌。農夫下田開犁;鐵匠開爐打鐵;獵戶上山打獵;坊市裡的大小商戶們也全都開門迎客;有要出遠門的,到了這一天也開始能夠出門遠行了。。
到了正月初五這天,縣官並縣裡的鄉紳及出征將士們的家屬都來為眾將士們送行。
多少年來,西梁境這片土地就一直都是兵家必徵之地,為了抵禦外族的入侵,西梁的老百姓們不知道失去了多少的親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父親、丈夫、兒子永遠的留在了那遙遠邊關的戰場上。面對那一具具送回來的冷冰冰的屍體,亦或是白刷刷的骨灰,又有多少母親、妻子、兒女們哭斷了腸。世人只知道西梁軍能征善戰,卻忘記了西梁家家戶戶門前都飄著的白綾。
喝過了壯行酒,放過了開路炮,楊虎提槍上馬,明盔亮甲紅披風,好不威風。楊虎把手中長槍一揮,大喝一聲:“出發!”接著,在三聲聲震天外的炮響中,眾將士開拔。在親人們或不捨或鼓勵的目光中漸漸地遠去了。
家是最小國,國是萬千家!只有國富強,才有安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