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難聽的怪笑聲:“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憑你練氣中期這點微末道行也敢在老夫面前逞能?桀桀……真是笑死老夫了。”在大司馬的怪笑聲中,一層亮光漸漸的從他的身上浮現而出,最後竟如同鎧甲一般敷蓋在他的身體各處。而一旁的太子身上也有一股氣勢升騰而起。
太子身上的氣勢與那日擂臺上的瘦竹杆相比要強上些,與楊笑相比就弱上了許多。楊笑對於太子身負修為這件事只是感到有些意外卻並未多在意,而從那大司馬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磅礴兇湧,就如同大廈當面一般壓的楊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楊笑自修行以來一直是一個人獨自修練,對與修行界而言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白。對修行境界的劃分以及各層境界的標誌楊笑更是一無所知,所以對面前大司馬所表現出來的情況楊笑也不知道其修為究竟有多高深,只知道他很厲害,比自己厲害多了。就連楊笑跨下的戰馬也感覺到了這股強大的氣息,嘶鳴著想要掙脫楊笑的控制逃離這裡。
楊笑心知不妙正要轉身而逃。“現在想逃是不是有些晚了呢?”大司馬冷笑著化做一道殘影直撲楊笑而來。大司馬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不等楊笑有所反應已然撲到了他的面前。大司馬一爪探出直取楊笑面門,楊笑只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並不斷的向他全身各處經脈滲透而去。此時的楊笑立刻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向自己襲來,而他現在渾身上下卻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閉目等死了。
面對死亡楊笑並沒有如常人那般充滿了恐懼和緊張,他只是覺得有些遺憾還有些恨。五公主的情義怕是要辜負了;姐姐還需要他來照顧;雲羲也還沒有找到;父母的仇更是還沒有報!
雙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跟本就沒有反抗的可能。
“就要死了嗎?”
就在楊笑閉目等死的時候一個聲在他的身後悠悠地響起:“那你在我的面前又算作什麼呢?”
這個聲音剛一響起,大司馬就立刻如同見到鬼魅一般全身寒毛炸起,本來前衝的身體也立刻變成後退,那速度比來的時候快的多了去了。一進一退轉換如此之快,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伴隨著那個聲音響起的還有一股暖流進入楊笑體內,將滲入到楊笑經脈中的寒氣一掃而光。而這時,清醒過來的楊笑才發現自己早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待楊笑掙開眼時大司馬早已竄到了幾十丈開外。一臉驚恐的大司馬結結巴巴的說道:“金……金……金丹!”楊笑轉頭看去,只見一位身穿淡青色錦繡長袍的中年男子正用一隻腳尖輕輕的點在馬屁股上,腳尖與馬身上的皮毛似觸非觸,似乎就那麼的飄在那裡。而此時那匹戰馬也變的溫順無比,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
青袍男子輕聲說道:“就知道你們黑鷲山會從中作梗,隨我走吧。”說完身形一下子就消失在原地。
楊笑一驚連忙轉頭看向大司馬的方向,只見那青袍男子早已站在大司馬的身後,而大司馬已是雙膝跪地蜷縮在那裡就如同是一隻小雞仔兒一般被其拎在手中,氣息萎靡之極。
從那青袍男子消失到他出現在大司馬身邊將其擒住,連楊笑一扭頭的功夫都沒用到,而且這之間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就好像他本來就在那裡站著,大司馬也本來就被他拎在手中一樣。
楊笑心中暗道一句:“真是神仙手段!”心裡不由得把這個青袍中年男子與那個傳授自己功法的老道比較起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相比誰更厲害些?”
正在楊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青袍男子開口道:“黑鷲山需得給我花島一個說法。”說罷,手中光芒一閃,大司馬的身影就不見了。做完這些又轉過頭對楊笑和煦的微笑道:“年輕人,咱們有緣再見。”然後就憑空的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這並不是楊笑第一次遇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憑空消失,但上一次那個老道是在自己身後,到底老道是怎樣在自己毫無查覺之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楊笑並沒有看到。這次就不一樣了,人就在自己面前,就這麼憑空地一閃就不見了蹤影。楊笑揉了揉眼,打馬來到剛才二人所在的位置,想要看看剛才那青袍男子是怎麼就憑空消失的,不過結果自然是令他失望的。楊笑撓了撓頭,有些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楊笑才想起來還有一個太子呢!舉目四望,哪裡還有太子的身影。楊笑四下尋找都不見太子的蹤跡只得打馬往回走。
沒了幾位皇子的統領,亂軍早已逃的逃,降的降。楊笑於是押上他們回城覆命去了。
走脫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