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陳魁安排眾新兵協助本縣衙役們前往剿匪,一眾新兵聽到陳魁的話後在下面一陣交頭接耳。
陳魁見下面的新兵們議論紛紛,不悅道:“瞧你們那點兒出息,不就是剿個匪嗎?當然啦,也不會讓你們這幫生瓜蛋子獨自去的,會有營中老卒領著你們,到那以後你們只要機靈些就行了。只是讓你們去見識一下,用不著緊張。”新兵們又是一陣竊竊私語。陳魁更不耐煩了:“好了!好了!現在去領軍械,一柱香後出發。”
很快,眾人都穿戴好了盔甲分發了兵器在操場集合完畢。陳魁一揮手命令道:“出發!”眾人出營門而去。
西梁境內的治安一向是很好的,楊笑在西梁的這兩年,除了偶爾能聽到一星半點的小偷小摸的不法之徒外,像山賊土匪這一類的東西還是頭一次聽說。眼下他們要去剿滅的這幫土匪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流竄過來的。不過敢到西梁的地界上來撒野,也只能是算他們倒黴了。
行至午夜時分,隊伍來到了一座山下,早有一隊衙役在這裡等候。
原來前些日子不知道從哪裡流竄來一夥土匪,在附近的三個縣犯下了幾樁案子。三縣衙役聯合剿滅,終於把這夥土匪圍困在眼前的這座山上。
山上應該就是這夥土匪的老巢,奈何山勢險峻,衙役們攻了幾次都沒有攻上山去。眼看著天黑了下來,衙役們的人手又不足以把守住各處路口,擔心土匪們會趁著夜色逃出去,只得求助縣城的駐軍前來一同剿滅。
看到援兵到來幾個捕頭很是高興,把眼前形勢向幾個軍官說了一下。然後陳魁就下令把整座山給團團圍住,等天亮以後再一起攻上山去。
一夜圍守。待東方破曉之後所有人都一齊向山上攻去。
令新兵們失望的是這幫衙役們口中的悍匪,並沒有像大家想像中的那樣頑命抵抗跟他們大戰上一場。土匪們見到西梁軍出現在山上,立刻望風而逃了。
待大家攻到山上的時候就見到匪首正帶著人從一條他們之前沒有發現的小道上逃走,一群人立刻追趕。
在剿匪的隊伍中有幾個衙役們找來的當地的獵戶,這些人熟悉地形,領著一隊人走另一條路趕在前面截住了土匪。
土匪們一見去路被堵,後面又有追兵,立刻一鬨而散。眾人只得滿山遍野的分頭去追。
趙錢眼兒瞅準一個有些瘦小的土匪,估麼著這個傢伙應該好抓一些,就追了上去。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挺能跑,趙錢眼兒追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追上了他。
眼瞅著再緊趕兩步伸出手就能抓住那土匪了,結果趙錢眼兒一個不小心被一根手臂粗的枯樹枝拌了個跟頭。趙錢眼兒跟那土匪之間的距離立刻就拉開了。
到嘴邊的肉要是讓他給跑了豈不是要讓人笑話!趙錢眼兒忍住疼痛趕緊爬了起來,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朝那土匪狠狠的砸了過去。好巧不巧,正砸中那土匪的腳踝。那土匪忍不住疼痛,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然後就從山坡上咕嚕嚕地滾了下來。趙錢眼兒抄起那截樹枝衝上前去按住那個土匪,一棍子就打了下去,正打在那土匪的後腦勺上,土匪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趙錢眼兒抓住了那個土匪,還沒來得及高興,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就發生了。
有人從背後一把將他扒拉到一邊,趙錢眼兒扭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個死鬼老爹的正房老婆的小兒子。
這人名叫錢宇,年紀比趙錢眼兒大了幾個月,說起來他還得叫這人一聲哥,從小趙錢眼兒就受他的欺負最多。
趙錢眼兒正要發作,錢宇瞪他一眼叫道:“怎麼,你這庶出的賤種也敢跟我叫板不成?小心回去以後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趙錢眼兒自小就被他欺負怕了,一聽這話立刻就洩了氣不敢再說什麼,由著錢宇把那個本該屬於他的俘虜給帶走了。而這一切都被遠處的楊笑看在了眼裡。
剿滅了山匪回到大營裡,一經審問才知道,原來那個瘦小的傢伙竟然就是匪首。這下子可是大功一件,錢宇被告知不日官府許下的賞金就會送到。
這個訊息傳來傳去,傳到了趙錢眼兒的耳朵裡。原本他只是看那個人個子瘦小,興許好抓些,自己要是能抓到他多少也能領一份賞錢,這樣一來回家後也可以讓母親吃頓好的。可現在這份功勞被別人搶了去,要是一般的土匪還好些,畢竟也沒有多少賞錢。現在知道了這人竟然是匪首,那賞金就不一樣了,匪首的賞金可是豐厚的很啊!
趙錢眼兒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想來想去,想到楊笑是個讀書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