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名西梁騎卒嘲諷道:“嗯,說的你們這幫瘋狗們好像不全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似的。”
藩族人立刻回道:“我們沒有殺人……那都是特瑪部落的人乾的……他們都是一群魔鬼……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那名西梁騎卒也立刻回道:“在望山城裡沒殺人,在別處總殺了吧?”
這一下藩族人全都不說話了。或許他們真的沒有在望山城裡殺人,但兩軍交戰的戰場上,又有幾個人的手上沒有沾血呢?
楊笑冷笑道:“怎麼,一個個全都啞巴了?我告訴你們,從你們踏上我西梁土地的那一刻,你們就該想到會有今天。全部帶走!”
……。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的那麼快。楊笑等人押著俘虜們往回走了沒多大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失去了陽光的溫暖,沙漠裡的氣溫很快就冷了下來。好在天黑前大家已經收集了一些枯草和乾柴,只是在這寸草難生的沙漠裡能夠用來燒火的柴草實在是少的可憐,大家收集來的柴草也只夠把隨身攜帶的乾糧熱了一下後就燒完了。
趁著將士們生火熱飯的時間,楊笑從阿都蘇力和他族人的口中得知了望山城慘案的大致經過。
原來,特瑪哈諾在貢州城外被楊笑打敗後,便一路逃到了望山城,第二天就在望山城裡傷重而亡了。特瑪哈諾的父親特媽真鑲,為了給兒子報仇便要點起大軍迎戰楊笑。但接下來楊笑連破數城的戰績讓特媽真鑲意識到這支西梁軍可不是一般的西梁軍,自己很可能不是其對手。眼看為兒子報仇無望,自己的退路也有可能不保,特媽真鑲就把怒火發洩到了望山府無辜百姓頭的上。而阿都蘇力及他的族人因為比較排斥打仗,所以自從來到西梁後,就一直都在打醬油混日子,直到受命運輸物資來到望山城,不想恰巧碰上特瑪真鑲下令屠城。他們覺得這麼做實在是太殘忍了,不願意執行特瑪真鑲的命令,可又不敢公然抗命,於是就偷偷的溜出望山城當了逃兵。出城前還把一個為他們做雜役的西梁人藏進了菜窖,並叮囑他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去。
“……我們因為都做了逃兵,害怕回到部落後會受到懲罰,更害怕會落到你們的手裡,所以就想要往北走,在狄戎族的草原上從此隱姓埋名,也好過一段安穩日子。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在了你們的手裡。”
楊笑疑惑道:“去狄戎族的草原?你們就不怕狄戎族人會把你們抓起來送回去嗎?”
阿都蘇力回答道:“只要我們低調一點,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再說了,草原那麼大,哪會那麼巧就碰到認識我們的人?”
“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那你們是怎麼到了沙漠裡面的?”楊笑問。
阿都蘇力梗著脖子:“我們……我們……。”他叫了幾聲後,又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說道:“我們走錯路了。”
楊笑故意問道:“走錯路了,又不敢往回走,還跟別的族人鬧了矛盾,就硬著頭皮走到了這兒?”
阿都蘇力垂頭喪氣,沒好氣的回了一聲:“對。”
簡單的瞭解後,晚飯也熱好了。
行軍打仗在外,風餐露宿,吃苦受罪自然是少不了的,所謂的晚飯,只不過是把水燒熱後,將隨身攜帶的炒麵丟幾把和進去,再啃一塊乾糧罷了。有時候能就上幾口醃菜已算是改善一頓了,至於肉類、新鮮蔬菜什麼的,那就有些奢望了,只怕是一年也碰不到幾回。不過好在飯雖然粗陋簡單,但是管飽。
沙漠裡的一天中溫差很大,一晝一夜之間就像身處兩個季節般截然不同。冬日裡的沙漠尤其明顯。白天,在太陽的炙烤下,沙子被曬的熱乎乎的,正午前後,都有些想要出汗的感覺。而到了夜裡,卻是刺骨的冰冷,寒風就像刀子一樣把人的臉割的生疼。吃過飯後,大家都在背風的地方擠在一起,好抵禦這份寒冷。
夜深後,除了放哨計程車卒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已進入了夢鄉。
楊笑卻有些睡不著覺了。因為修為在身的原因,他並沒有感覺到沙漠裡的夜有多冷,只是把元氣在周身經脈中行走一圈後那份冷意就不見了。他倒在沙子上,枕著雙手,看著滿天的繁星,腦子裡面胡思亂想著。
一會兒想著接下來的仗該怎麼打,一會兒又想起了家。想到了姐姐這段時間一定忙壞了,上次見她人都憔悴了一些,倒是純靈那個小丫頭,整天無憂無慮的,還吃胖了一圈……一會兒,又想起了孟雲羲。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怎麼找了幾年就是找不到她呢?按道理說,他爹中了功名,在朝廷的吏部裡是要掛名的,應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