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有令,掐頭去尾,把中間的位置留下來。”
楊笑帶領三千騎兵一路上暢通無阻,眼瞅著兩側的崖壁越來越矮,漸漸的變成了一堆堆的黃土坡,也沒見到半個敵人的影子。
“難道是自己多餘的擔心了?還是情報有誤,韃靼們還沒到西梁城?不應該呀……。”楊笑望著四周的景像皺眉思索著。
想到這裡楊笑立刻輕喝一聲,小黑聞聲身形一緩立刻停下了腳步。楊笑一停,眾騎卒們也緊跟著停了下來,一時間“籲……咴兒咴兒……”的聲音響成一片。
楊笑身邊一個校尉側身問道:“將軍,怎麼忽然停下來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楊笑環顧四周,除了戰馬不安的打著響鼻兒踩踏地面的聲音外,就只剩下峽谷裡呼呼的風聲了。這份異樣的平靜反而讓楊笑的心裡越發的不平靜了。楊笑對身旁的一名校尉說道:“你派幾個人到前面的山坡上去看看,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很快幾騎快馬上山而去,其餘人原地戒備。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有兩騎先後歸來。兩人都帶著一絲不妙的表情回道:“將軍,前面兩裡處發現大批敵軍埋伏。”
在場的幾位將軍校尉聞言都看向楊笑:“將軍,現在怎麼辦?”
“韃靼們想在這裡埋伏咱們。”
“要不要殺過去?”一位校尉抽出了長刀。
“那就幹吧!”另一人也解下了背在身上的盾牌。
後面計程車卒們見到幾位將領校尉的動作也紛紛亮出了兵器,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
雖然他們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再周密的計劃往往也會趕不上現實上的變化。
不等楊笑開口說話,一聲急報便從眾人身後傳來:“報!報……。”一名渾身是傷的騎卒穿過人群飛馬上前急道:“將軍,大事不好!我們在峽谷中被韃靼們埋伏了。”
而此時,白羚峽中最是險峻的一段峽谷中,正有數不清的石頭、火球還有箭矢不斷的落下來,落在王朝大軍的頭頂上,此時的大軍已經亂成了一團,人仰馬翻間死傷無數,慘叫連連。所幸的是,峽谷中的巖縫裡和巨石下有不少能供人藏身的地方,讓驚慌失措中的軍卒們可以暫時躲避死亡的威脅。
而此時的峽谷外,錢檜正指揮眾軍解救被困的袍澤,他一面採用正面強攻的打法吸引並牽制敵軍的注意力,一面採用迂迴包抄的戰術打算給山上的敵軍來個反包圍,以此重創設伏的敵軍。
布屬完畢後,錢檜暗道一聲:“虧得自己聽了楊將軍的建議留在隊伍的最後面壓陣,否則的話被困在裡面的就是自己了。到那時,大軍首尾不能相應,群龍無首之際,必定軍心大亂。”
思量罷,錢檜抽出腰間長劍向敵軍所在的山上遙遙一指,大聲喝道:“殺!”
眾軍聽令齊聲一吼:“殺……!”
一時間整個白羚峽內外全都充斥著震天的喝殺聲。
……。
這邊楊笑聽完那軍卒的話後臉色一變。前有堵截,後方又中了埋伏,西梁城又危在旦夕,這難道是天要亡西梁境不成?
好在已是身經百戰的楊笑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有多少人馬走出來了?”
“回將軍,三千輕騎盡數在此,另有五百弓弩手,健步營和拒馬營一千餘人,攏共四千五百多人。”
峽谷道路狹窄,隊伍本來拉的就很長,各部之間又相隔了一段距離,敵軍又只能在最險要的一段設伏,這樣算下來的話,被困住的應該至多有一萬人左右。可現在敵軍數量不明,己方首尾不能相顧,前方又面臨著另一重堵截,眼下這點人手殺回去救援只怕一時半會兒難以見效,再說,萬一堵在外面的敵軍再從背後給自己來上一刀的話,不用想也知道會是什麼結果。衝出包圍倒是不難,可這點人馬對於偌大的西梁城來說無異於杯盞之水之與烈火。
楊笑在心裡飛速的分析著眼前的形勢,他騎在虎背上看看身後的峽谷,又看看前面的出口。不管哪種選擇,斬殺當面之敵都是第一件要緊的事情,想到這裡,楊笑抽出腰間長刀喝道:“眾軍聽令!隨我斬殺當面之敵。”
……。
峽谷內,周軍的死傷越來越多,照這樣下去被屠個乾淨只是遲早的事。峽谷外,儘管錢檜用盡了渾身解數,奈何敵軍數倍於己,再加上對方又是早有準備,儘管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卻仍是不見有絲毫的轉機。
另一邊,堵在路口的狄戎族人雖說佔了天時地利,但他們更擅長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