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三哥都親自來了,做兄弟的又怎能不來。”
南越王:“怎麼?我都站在這兒了,你還不肯下來?”
東安王這才告罪一聲:“是兄弟的不是,還望三哥不要怪罪。”說著從馬背上下來也走到南越王的面前。身後眾侍衛想要跟隨,被他揮手呵退了。
東安王也是有一副魁梧身軀,只是看起來比南越王要年輕許多,頭上也沒有太多的白髮。
“看來他們武家都是這般遺傳。”楊笑看著二人的身材相貌在心裡想著。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虎威將軍吧?”東安王望著楊笑說道。
“侄兒見過六伯父。”儘管現在還處於兩軍對壘的狀態,但楊笑在禮數上卻並沒有少。
東安王冷哼兩聲:“哼哼!我可不敢做你的什麼伯父,就在剛才你還要跟我決一死戰呢!”東安王說著就揹負雙手把頭扭到了一邊,不拿正臉去看楊笑。
“老六,不要這麼小家子氣嘛。”南越王出言調和道。
“三哥的胸懷小弟自愧不如。”東安王一時間還是有點放不下。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在信裡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南越王直接問道。
“要是沒考慮好的話我也就不來這裡了。不過,那還要看他老九怎麼說。”東安王的語氣還是有些冷。
“那好。老大沒了,老二也早早的就沒了,那現在就由我這個做哥哥來做這個主。”南越王轉身又對楊笑說道:“你去轉告老九,七日之後,兗州城外見。”
楊笑告別南越王后一刻也沒有停歇,騎著小黑一路飛馳直奔聖京城。
聖京城皇宮大內御書房中,已經做了皇帝的西梁王聽楊笑說完應州城下遇到的事情後,低頭撫須道:“南越王說的沒有錯,狄絨族和雪藩族確實已經達成了盟約,並且兩族近段時間來的兵力調動也是十分的頻繁,而這也正是我一直以來最為擔心的,看來我們都不得不向對方有所妥協了。”
就在這時一個宮中內侍在門外稟告道:“陛下,有西梁邊境上傳來的緊急軍情。”
楊笑和皇帝聞言都是一驚。
“快將人帶進來!”西梁王立刻說道。
很快一個風塵僕僕的西梁邊軍被帶了進來。
“快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等那邊軍跪拜見禮西梁王便上前一步急切的問道。
那邊軍立刻跪在地上說道:“回陛下,狄絨族突然進犯,臺階山外已有三座城池被奪。”
臺階山外一連串的屯兵城池正是為監視狄絨族而專門建造的,有著先期預警和前期防禦的重要做用,這些年來也是西梁畜養戰馬的重要地點,西梁軍中的戰馬有一大半就是來自於臺階山和山外草原上的這些屯兵城。如今這些城池也確實是發揮了先期預警的作用,不過這卻是西梁王最不願意見到的。
“損失如何?”西梁王接著問道。
那邊軍喘口氣,用手背在滿是裂口的嘴角抹了一把回答道:“好在我軍發現及時,並且畜養的戰馬也大多在我軍出二山關時就被抽調走了,所以並沒有多少損失,狄絨族也就是得到了三座空城。”
“那就好,那就好。”西梁王稍稍緩口氣說道:“你從臺階山到這裡走了多長時間?”
邊軍回道:“小人日夜不停一路上跑死了兩匹戰馬,就這樣還用了十多天。”
“十多天?這麼說的話狄絨族豈不是就要打到臺階山了?”西梁王與楊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
“差不多吧。”那邊軍想了想後回道。
“臺階山,打到了臺階山……。”西梁王一邊低聲沉吟著一邊坐了回去。
“父皇?”楊笑見西梁王坐在書案後低頭不語,忍不住輕聲詢問道。
西梁王回過神來,對那傳信的邊軍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說完又對門外吩咐道:“來人!領這位小哥下去休息,要好生招待。”
一名宮中侍官領命將那名邊軍帶了下去。
待二人離去後,楊笑上前一步問道:“父皇打算怎麼辦?”
西梁王想了想後說道:“看來兗州之行我們不得不做一些妥協了。”
……。?
?兗州城,一座位於關中平原東端的城池,這裡正好位於聖京城、東安王封地和北靜王封地之間。南越王把會面的地方選在這裡,想必也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的。這座有著幾百年建城歷史的城池,今天迎來了它從建立以來最重要的一天。
天剛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