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會盟
應州城外,西梁軍旌旗招展,戰鼓擂鳴,號角聲聲。
應州城城頭之上,各色旗幟獵獵作響,轟隆隆的鼓聲響個不停,東安王一方也是嚴陣以待。
呼延灼一夾胯下馬腹,上前向城頭上的守軍喊話勸降:“城上的人聽著,我西梁大軍所向披靡,我家將軍更是天降的神兵,勸爾等還是速速投降為好,免得城破之時傷了爾等的性命,到時候生靈塗炭全都是爾等的罪過。”
呼延灼也只是例行規勸,城上的守軍自然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真的繳械投降:“呼延小兒,你身為三代將門之後,世受朝廷的奉祿,卻要做西梁反賊的走狗,難道就不怕遺臭萬年,被天下人笑話嗎?你要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如何面對子孫後世?勸你不如早日歸順我王,共討西梁反賊!”
“前朝昏庸無道,百姓民不聊生,我王一心輔佐他卻要無故加害,如此昏君就是上蒼也容不下他。這才會先為我西梁降下神兵,再有仙人為我王指點迷津。如今我王已貴為天子,此乃得天意,順民心!勸爾等迷途知返,不要枉送性命。”呼延灼繼續耐著性子勸降。
“一派胡言!鬼神之說也敢拿來誆騙世人,我王亦是皇族嫡傳,你那西梁王見到我王還要老老實實的叫一聲哥哥,輪幾輪能輪到他來坐皇位?呼延灼,你不如歸順我王,共舉盛世。”城上的守軍顯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呼延灼最後說道:“呼延灼話盡於此,各位要是不問勸的話,休怪我西梁軍刀劍無情!”
城上的人反嗆道:“你還是趕緊滾吧!再不滾的話就讓你做我的箭下亡魂!”
呼延灼冷哼一聲調轉馬頭回到西梁軍的陣營中,衝楊笑點點頭,楊笑也向他微微點頭,示意他後入列歸隊。
楊笑雙眼微眯望向城頭,等呼延灼回到隊伍中後,他向身側伸出一手輕輕一招,身後一步之距的侍衛立刻會意,雙手遞上一支令旗。楊笑接過令旗高高的舉過頭頂:“全軍聽令!”
一聲令出全軍肅然,戰鼓聲隆隆做響似要震破天際。
“報!”就在楊笑剛要重重的揮下手中的令旗,下達攻城的命令時,一騎探馬飛奔而來。
楊笑面色一變,扭頭冷冷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這一刻所有的西梁軍也向同一個方向望去。
兩軍交戰最重要的就是氣勢,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方才西梁軍正是氣勢如虹之時,這個時候出來攪局,辦一個“擾亂軍心”一點也不為過。這一攪和,西梁軍鼓起計程車氣被迫中斷,再要鼓起士氣來那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到時候就算能大獲全勝還不知道要多付出多少人的性命呢!也難怪從來都不會給將士們壞臉色的楊笑會生氣了。
那飛馬來報的小卒心裡也明白自己這是闖下了大禍了,不說別的,光是眾人投來的或冷冽,或憤怒,或責怪的各色目光,就足以把他給壓個半死了。可他也沒有辦呀!誰讓自己要傳遞的這個訊息太重要了呢?
那小卒飛身下馬跪倒在楊笑面前顫聲道:“稟將軍,南……南越王來了!”
眾人聞言皆是面色一驚!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要是南越王過來插上一腳的話……到時候西梁軍腹背受敵,那情況真的是大大的不妙了。李伯通略一思量後上前一步問道:“將軍,怎麼辦?”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們的目光又全都投向了楊笑。
楊笑鎮定一下心神問道:“來了多少人馬?”
那小卒抬起頭來猶猶豫豫的回道:“就來了他一個。”
這句“就來了他一個”讓包括楊笑在內的所有人,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給當場大卸八塊嘮!你這個大喘氣喘的好哇!喘的把在場所有人差點沒給嚇個半死。
正在楊笑他們氣惱這個來報信的傢伙,同時又在心裡好奇南越王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會孤身犯險的時候,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內。
馬車確實很普通,普通到無論在哪個城鎮裡隨隨便便就能一抓一大把。可就是這輛普通的馬車,此時卻牢牢的吸引著兩軍雙方數十萬人的目光。
這輛牽動著所有人目光的馬車,發出一陣吱吱扭扭的聲響,緩緩的停在眾人的面前。
車伕跳下馬車,抽出一條長凳來放在地上。
一隻佈滿老繭,滿是褶皺的大手伸了出來,把車簾掀開一條縫,一位滿頭銀髮,面容祥和的老人從車裡探出頭來。
老人先是往楊笑這一邊看了看,又扭頭往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