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男子的身影。一件寬大的袍子把他全身上下都罩的嚴嚴實實的,只有在風吹過的時候,才會偶然間從那頂大帷帽下露一點點面容來。在微弱的火光下可以看到,那是一張慘白無比的臉。
黑影站在城牆下的陰影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略顯尖銳的嗓音悠悠的說道:“啊!好美妙的味道,這是死亡的味道。”
黑影用鼻子使勁兒的嗅著四周的氣息,那些死屍散發出來的腥臭的味道,對他來說就彷彿這世間最好的美味。
過了一小會兒,那黑影從對死亡氣息的沉醉中清醒過來,用一隻和他的臉一樣慘白的手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罐子來。那罐子圓圓的,剛好被他把在手中。黑影把小罐子的口對準地上的屍體,嘴裡開始唸唸有詞,很快一團黑色的煙霧從那隻小罐子裡噴了出來。
那團黑色的煙霧忽忽悠悠的飄向那些屍體,把他們一個個的包裹住,然後那些屍體上便有一個個淡淡的人影飄了出來。那淡淡的人影彷彿沒有半點的意識,任憑那團黑霧拉扯著鑽進那隻小罐子裡,只有到最後一刻才會發出一聲只有那黑袍人才能聽見的,悠悠的,陰森森的慘叫聲。
收完一個人影后,那黑袍人立刻又去收下一個。一個接一個的人影被他接連收進了那隻小罐子裡,不一會兒地上的一堆屍體就讓他吸收了個遍。吸收完這一堆屍體後,黑袍人立刻又轉身去吸收下一堆屍體。
就在那個黑袍身影正忙的不亦樂乎時,城牆上的人發現了下面的異常。
“喂!誰在那裡?”一名西梁軍卒警惕道。
這一聲呼喝似乎惹惱了那個黑袍人,只見他把手一揚,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就扣在了那個軍卒的脖子上。那軍卒被脖子上的古怪東西卡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在慌亂之中使勁兒的想要把扣住自己脖子的東西給拿下來,可那個東西扣的死死的,無論他使多大的力氣也無濟於事,他的臉很快就被憋的通紅。這時城牆下的黑袍人把手臂做了個猛然往後拉扯的動作,那名軍卒便如同被人拽著一般,從高高的城牆上掉了下來。
軍卒摔在地上“哇哇”的吐出幾口鮮血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那黑袍人不慌不忙的走過來,蹲下身子,抱住那軍卒的腦袋對著他的臉上使勁兒的一吸,一個與那軍卒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影便脫離了他的軀體被吸了出來。那個人影的表情既痛苦又驚恐,它奮力的掙扎著,驚叫著,但還是抵抗不過那脫吸力,最後還是一點點的從軀體裡被剝離出來,被吸入了那黑袍人的口鼻之中。
黑袍人把那軍卒的魂魄吸入身體裡後,露出了一個極為享受的陶醉表情,似是在細細的回味著世間最美妙的味道:“啊~!噝……生人的味道真是美味無比呀!”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其他西梁軍卒的注意:“什麼情況?”
“……誰在那裡?”
“……有敵情!……城牆下面有人!”
“……。”
不斷的有人發出告警聲。
有人舉著火把照向城牆下面,卻正好看到了摔下城牆的袍澤,魂魄被那黑袍身影吸走的畫面。這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一幕嚇壞了城牆上的西梁軍卒:“有鬼!有鬼!是鬼呀!……。”
驚恐的叫聲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在哪裡?”
“在那裡!在城牆下面!”
“快去通知楊將軍!”
“……!”
越來越多的人發出了叫喊聲。
更多的人舉起火把照向城牆下。
城牆上的叫喊聲似乎讓那黑袍身影很不高興,他一揚手,又一名西梁軍卒被扯了下來。
不過萬幸的是,這名軍卒並沒有像上一個人那樣直接摔到地面上。一個身影從城牆上飛掠而下,把那名軍卒穩穩當當的接到了地面上。
正是聞訊趕來的楊笑。
那黑袍人看到楊笑後桀桀怪笑一聲道:“有點意思。”
對於慘害袍澤的兇手楊笑又怎會手軟,他大喝一聲:“裝神弄鬼,先吃我一刀!”說著便躍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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