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楊笑又到黑水寨前檢視了一回,面對城頭上傳來的冷嘲熱諷,還有這些天沒有絲毫頭緒的戰事,楊笑一時間也是覺得有些頭大。
回營時,在營門處見有一老一少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被押在路邊,像這種小事楊笑平常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更何況今天還受了一肚子的氣。從旁邊經過時楊笑不經間撇了那二人一眼,碰巧那老者也抬頭看了眼楊笑。兩人目光相遇,楊笑只覺得那老者有些面熟,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初開始楊笑也沒有多往深處想,不過等從二人身邊走過時楊笑猛然間想了起來,於是他趕緊翻身下馬上前攙住老者:“楊笑不知是老人家到此,讓老人家您受委屈了。”一邊攙起老者一邊佯裝把旁邊計程車兵訓斥了兩句。
老人對自身的遭遇並不在意,他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土說道:“楊將軍軍務繁忙,是小老兒來的倉促了。”說實話,他那一身衣服恐怕不比地上的泥土乾淨多少,也不知道他拍個什麼勁兒。
“寨門緊閉,那條小道又被水淹沒了,老人家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面對老人的到來楊笑驚喜之餘也有一些疑問。
“一葉樹皮扁舟將將堪行。”老人略帶自得的回答道。
楊笑請那老者到大帳裡休息,老人回決道:“楊將軍不必麻煩了,小老兒就是來送個信。”說著老人從懷裡掏出一張被揉的皺巴巴的紙片交到了楊笑手裡。也不知道他把這張紙藏在什麼地方,先前愣是沒被抓住他計程車兵們給搜出來。“信送到了,小老兒也該走了,將軍不必相送。”老人說完也不管楊笑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話,拉住旁邊的青年轉身就走。
那青年跟在老者的身後一邊走一邊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小聲的說道:“我了個乖乖!好險沒掉了腦袋。”
老者沒好氣道:“瞅你那點出息,你那顆腦袋瓜子不是還在脖子上好好的嗎?”
青年摸了摸後脖領,嘿嘿嘿的笑著說道:“嗯,還在,還在。別說,那個將軍還真記得你。”
老者得意道:“你爺爺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對於老者的話青年並不認同:“得了吧!你剛才也不是沒害怕。我看那個將軍是記住你身上的味兒了吧?一年也不洗一次澡換一身衣服……。”
“你瞎說什麼呢?楊將軍又不是屬狗的。”
“……。”
兩個人就這麼一邊胡址著一邊走遠了。
楊笑目送那老者走遠後才想起手裡的紙片來,當他把紙片開啟看到上面的內容後興奮的連聲叫好:“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五天後的一個深夜裡,黑澤寨寨門處的吊橋悄無聲息的放了下來。吊橋剛一落地,不遠處的黑暗中便立刻亮起了一根根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一個個的黑影蜂擁般的衝入了黑澤寨中。
城牆上的人發現城下的異況後立刻發出了警報:“西梁軍來了!西梁軍打進來了!”
“嘡嘡嘡……。”到處都是喊叫聲和告警的敲鑼聲。
黑澤寨本就不大,西梁軍衝入寨門後很快就衝到了黑澤寨的各個角落。到處都是喊殺聲;到處都是刀光劍影;到處都是火光沖天。黑澤寨裡的守軍原本仗著易守難攻的地利還能阻擋一下西梁軍,現在被西梁軍殺了進來哪裡還是對手,紛紛潰敗投降。
吳不諱,黑澤寨前寨的駐軍統領。從睡夢中驚醒的吳不諱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奪門而去。當然了,他跑這麼快並不是要去跟西梁軍拼命,而是去逃命的。
吳不諱一路狂奔鞋都跑掉了一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哪裡還敢再做停留,一路馬不停蹄的逃到了後寨。此時的後寨燈火通明,呼延灼甲冑整齊的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面的吳不諱:“吳將軍怎麼這身打扮就跑到我這裡來了?”
吳不諱看清城樓上的人是誰後連聲道:“呼延將軍,你來的正好,快快開啟城門,容我進去之後再於呼延將軍細說。”
呼延灼故意裝作剛剛搞清楚狀況的樣子說道:“哎呀!吳將軍怎地狼狽至此,難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吳不諱一捶大腿:“誒!別提了,西梁軍突起發難,我等抵擋不住,前寨已然失守了!呼延將軍,還是……還是先開城門讓我進去再說吧?”
呼延灼偷偷的冷笑一聲說道:“吳將軍莫急,我這就開啟城門。”
把吳不諱讓到大廳裡呼延灼假意關心安慰幾句後問道:“如吳將軍所言前寨失守……這下該如何是好呀?”
吳不諱不甘心道:“西梁軍不過是靠偷襲才能得手的。呼延將軍,你